两方汇合后似乎简单交谈了几句,然后走几步拐了个弯,便消失在了方引的视线里。
方引一个人无聊,便在这个大庄园里随意转转。
只是在路过一些人的时候,还是明显能感觉到他们异样的眼光。
方引知道,这是前段时间网络暴力的余温。
其实网上的风波已经差不多停歇了,元晖集团也发了声明,无数自媒体博主也删除了那些耸人听闻——尽管其中不少博主得到的资料还是方引通过中间人提供的。
他原本想着把自己当做一把柴,让火烧得再旺一些,看能不能再烧出一些新的东西。
只是后来,方引再怎么表示自己可以多给钱,那些自媒体博主都说不接了,甚至有人说怕有命赚钱没命花。
他明白,这大约是方敬岁在中间发力。
不过眼下他倒有些新思路,毕竟几天前跟卢明翊在山里,说了几十年前第一批试药的人得病的事情。
如果想办法再联系到对方的话,说不定能串起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到时候便将方敬岁扳倒。
不过现在时机未到,还需要等待。
方引不算是今天这场宴会的客人,更没有兴趣往人堆里扎,眼看着距离晚上的宴会还有一段时间才开始,谢积玉大约是忙着应酬,于是他便在庄园里找了个角落坐着打发时间。
只是还没有坐太久,便接到了裴昭宁的电话。
毕竟之前在他和江蔚的订婚宴上,被谢积玉警告过他们要少往来,方引没有主动找过他。
而裴昭宁大约也是忌惮这个,只是在自己被变革军绑架上新闻的时候简单问候了一下自己,便没什么交流了。
“是我,怎么了?”
电话那头裴昭宁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阿引,你在哪里?”
方引顿时觉得这话有些过分突然:“我在外面,有点事。”
“我知道你在项安然举办生日宴会的地方,我也在。”裴昭宁顿了顿,“你具体在哪,我来找你,有点事情。”
方引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拒绝:“不太合适吧。要不,你就在电话里说。”
裴昭宁的声音有点急切:“这话是真的不方便通过电话讲,而且外面还有这么多人呢。真的,一小会就好。”
方引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面前是一片开阔的草地,离建筑还有些远,谢积玉应该不会像上次一样,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吧。
“那行,我在西南拐角草坪边的长凳上。”
于是没过几分钟,西装笔挺的裴昭宁便大步走了过来。
方引将身体往椅子另一头挪了挪,留出位置让裴昭宁坐下:“你今天怎么会来?”
裴昭宁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江蔚没空,我相当于是替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