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时机,方引低头开始搜索项安然这个名字,发现他的母亲现在是联邦的国务卿,而他是家里最小的儿子。
方引心下了然,这样的人,远没有别的那些爱自荐枕席的人好打发。
果然,项安然跟着谢积玉去了另一侧坐下,而一开始的女士走到了方引面前:“您好,我是lissa,谢总的助理。方医生,我们终于见面了。”
方引站起来伸出手去:“你好,多谢你协助我准备那些资料。”
lissa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微微欠身:“这是我应该做的,您自便,两个小时后就登机了。届时,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沟通。”
说完便离开了,公事公办,倒是很专业的样子。
也对,能跟在谢积玉身边的人必然经过千锤百炼,应该不会多问什么不相干的事情,自己也不用紧绷着神经怕说错话了。
午餐是自助形式,方引随便选了点放在盘子里,坐在角落慢吞吞地吃着。
而在这个过程中,项安然一直跟在谢积玉身边。
下午登机的时候,方引坐在了客舱的角落,谢积玉坐在了最前排,项安然跟他只是隔了一个过道。
方引心下有些好奇,这样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要去战区做什么呢?
飞行时间预计有十个多小时,方引从包里翻出自己的医学书,就在他准备要点喝的的时候,坐在前排的项安然忽然站起来,对方引招了招手:“那个谁,私人医生是吧,你过来。”
方引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谢积玉的侧脸,他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方引站起来走了过去。
“有什么事情吗?”
项安然语气很是霸道:“我头疼,谢积玉非不信我,你来帮我看看。”
谢积玉在一旁翻着电脑中的资料,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他身边的这出闹剧。
方引不解其意,只能先问:“具体哪里疼,给我示意一下。”
项安然顿了一下,随意用手拍了拍头顶:“这里。”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一直持续的疼,还是偶尔疼?”
项安然的眼睛转了转:“一直持续疼,今天早上开始的。”
“形容一下具体的痛感,比如胀痛还是刺痛?”
项安然有些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差点打到方引的脸:“这有什么好形容的?反正就是疼。”
方引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腿弯碰到了谢积玉的膝盖,于是低声道:“抱歉,谢先生。”
不过他立马调整了过来,对着项安然还是很有耐心:“那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项安然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对,昨晚没休息好,只睡了四五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