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和浴室的距离很近,快一点应该没问题。说不定现在裴既白也懒得理自己。
于是严燊毅然决然的推开了浴室门。
蒸腾的热气率先涌出,紧接着是严燊光裸的身影。
水珠顺着他紧实的背肌滑落,在腰间凹陷处短暂停留,最后没入挺翘的臀线。他刚迈出两步,整个人就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裴既白正倚在更衣室的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他忘拿的浴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严燊能清晰感觉到未擦干的水珠顺着脊背滑下的轨迹,能听见自己骤然加速的心跳。
更衣室的灯光从侧面打来,将裴既白似笑非笑的表情照得格外清晰。
操?
“看来……”裴既白慢条斯理地开口,目光像带着实质般扫过严燊的全身,“某人很急着证明自己的清白?”
严燊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他下意识想抬手遮挡,又觉得这样太怂,最后只能梗着脖子站在原地。
严燊这辈子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遛鸟”的羞耻感。
虽然他对自己的男性资本相当自信,但当裴既白的目光如有实质地扫过时,他还是下意识抬手挡住了关键部位。
表面上一派镇定,内心早已万马奔腾——卧槽卧槽卧槽!
这他妈比在金海被人拿枪指着还刺激!
“浴袍忘拿了。”严燊故作镇定地伸手,却在即将碰到浴袍时被裴既白一个优雅的转身躲开。
严燊:“……”
他盯着近在咫尺却拿不到的浴袍,后槽牙咬得发酸。
裴既白好整以暇地靠在门框上:“你应该说什么?”
“说什么?”严燊一头雾水。
“我给你拿了浴袍,”裴既白慢条斯理地抖开那件白色浴袍,“你该说什么?”
严燊的大脑飞速运转,随后试探性地开口:“谢谢谢主人?”
空气瞬间凝固。
裴既白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手中的浴袍差点滑落。
严燊趁机一把抢过,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期间还差点被浴袍带子绊倒。
“你……”裴既白难得语塞,修长的手指按了按太阳穴。
严燊系腰带的手一顿,耳根红得能滴血。他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立刻失忆——随便哪个都行。
裴既白轻叹一声,修长的手指解开最后一颗袖扣:“去帮我收拾行李,然后休息吧。”他抬眸看了眼严燊,“我去洗澡。”
严燊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好的,”他故意拖长音调,“需要我给你拿浴袍吗?”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报复意味。
裴既白正在解袖口的动作停住了。他缓缓转身,深邃的目光将严燊从头到脚扫视一遍,忽然勾起唇角:“那你直接帮我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