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严燊自己老婆丢了要他找,两人吵架了还要自己留在这里当护花使者是吧……
“我上辈子是掘了他们家祖坟吗?”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喃喃自语。
不然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为什么宋惊寒会知道那件事?
因为他在a市代替了严燊的“宋爷”的身份,这个身份在a市算是大人物了,当然也收到了“裴既白”的邀请函。
起初他还一脸懵逼,后来一查才知道,这件事情裴既白本人都不知道。
有人在拿他当枪使呢。
望着窗外高耸的写字楼,宋惊寒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距离宴会只剩三天,他很好奇,这位被逼到悬崖边的裴家继承人,会如何破这个局。
不过现在要做的,还是先联系严燊。
第一通电话铃声在寂静中响到自动挂断,第二通快要放弃时才被接起,电话里传来严燊慵懒中带着不耐的嗓音:“什么事?”
宋惊寒皱眉,不满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严燊道:“带我妹出来钓鱼。”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湖面的风声。
宋惊寒:“……”钓你妈呢!
宋惊寒险些捏爆手中的咖啡杯——这人都火烧眉毛了还有闲情逸致钓鱼?
见他不语,严燊语气更冷:“怎么了?没事挂了,别总是来烦我。”
宋惊寒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骂人的冲动:“一个坏消息和好消息,想听哪一个?”
严燊道:“都不想听。”
“行。”宋惊寒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将手机往桌上一扔。
尼玛,谁管你,爱听不听。
不出三秒,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宋惊寒冷笑了一声。
第一个电话他没接,一直等到电话自动挂断。第二个响了大概三十多秒他才慢悠悠的接通:“怎么?不是不想听吗?”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严燊干涩的声音:“是不是裴既白怎么了?”
“不知道啊。”宋惊寒故意拖长语调。
“……我想听坏消息。”
宋惊寒道:“哦,坏消息就是裴既白似乎被做局了。他父亲快转正了,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
听到“他父亲”三个字,电话那端的呼吸明显一滞。
宋惊寒并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严燊正死死攥着鱼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裴既白的父亲裴振业,是导致严家破产、他父母双双惨死的罪魁祸首……是刻在他骨血里的仇恨。
“所以呢?”严燊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所以,如果是我,会从他最在意的人下手,一个对他能产生很大影响的人——裴家继承人裴既白。如果无法撼动大树,我就会选择去凿它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