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不太舒服,让我来全权处理。”严燊言简意赅,直奔主题,“说说具体情况吧。”
危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朋友很可能是被绑架了。我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甚至报了案,但就像石沉大海,一点消息都没有。”
“记得袭击你们的人长什么样吗?”严燊问。
“记得。”危娴连忙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素描画像,“这是我根据记忆请画像师复原的。”
严燊接过手机,目光落在屏幕上,眉头几不可察地一挑:“这个人……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危娴连连点头,语气急切:“他说他叫阿坤!可是我查遍了h市所有叫阿坤或者可能用这个化名的人,都没有匹配的!”
严燊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阿坤啊……”
“你认识他?”危娴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严燊抬眸看向她:“算是老‘熟人’了。不过,落在他手里……”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你那位朋友,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危娴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你……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这人是裴振华手下最得力的‘清道夫’之一,以手段狠辣、不留活口著称。”
严燊的语气平静,内容却字字惊心,“至于为什么独独留了你一命……大概只是想给你,或者给你背后的危家,一个小小的警告罢了。”
危娴的指尖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
裴振华的名号她怎会不知?那是与危家缠斗多年、势同水火的死对头,每次交锋都是你死我活。
“那……那还有什么办法吗?”她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严燊若有所思的摩挲着下巴,语气依然听不出什么波澜:“办法嘛……也不是完全没有。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全尸。”
危娴猛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严燊似乎也意识到话说得太直白,轻咳一声,补充道:“当然,也有可能还活着。”
这句话像一根救命稻草,危娴立刻死死抓住:“你能找到她吗?”
严燊没有立刻答应,只是模棱两可地道:“也许吧……”
“条件随你们开!钱不是问题!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危娴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此刻任何代价在她看来都不及徐婉清的安危重要。
在她心中,徐婉清完全是无辜受到她的牵连才遭遇不测。
如果最终无法找到徐婉清,或者找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这份沉重的愧疚感足以将危娴彻底压垮。
“你和那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严燊突然抛出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
危娴怔了一下:“什么……什么关系?”
严燊的目光带着审视:“她是你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