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还准备了后手吗?”裴少卿不以为然。
“少卿,”汪琦突然放软语气,眼眶微红,“就当是为了妈妈……好吗?”
裴少卿看着母亲这副模样,终究心软:“行吧……”他不情不愿地整理衣领,“但别指望我能装多久。”
不到十分钟,裴少卿就气冲冲地从会客室出来,脸色铁青。
危娴却悠闲地品着茶,仿佛刚才只是拍了只恼人的苍蝇。
直到夜幕低垂,裴振业才带着裴既白归来。
晚宴上气氛微妙,但总算维持着表面和谐。
餐后裴振业与危娴进行了长达两小时的谈话,裴既白亦在场参与。
最让裴少卿跳脚的是,裴既白和那危娴居然又移步阳台单独交谈。
他躲在廊柱后咬牙切齿:“锁死吧!贱男配恶女——”
交谈结束后,裴既白起身告辞。危娴有些意外:“你不在你家住?”
“这不是我家。”裴既白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疏离。
危娴忽然轻笑:“我承认,之前对你有误解。”
“是吗?”裴既白微微颔首,“那很遗憾。”
裴既白走后,汪琦殷勤地安排危娴入住客房,说明日带她游览市景。
危娴爽快应允,目光却若有所思地掠过裴既白离去的背影。
——
裴既白回到裴氏酒店时,步履间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阿金沉默地跟在他身侧,直到听见吩咐:“注意危娴的动向,有情况及时通知我。”
“是。”阿金躬身退下。
裴既白刷卡推开房门,室内一片漆黑。他摸索着寻找插卡槽,却在这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拽入房间。
“嘭——”
房门重重合上,刚走到走廊转角的阿金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
黑暗中,裴既白被人狠狠按在墙上。
“操……”
他刚开口咒骂,就被炽热的唇堵住了声音。
这个吻带着近乎疯狂的掠夺性,像暴风雨般席卷而来。
裴既白在呼吸被夺走的瞬间,狠狠咬破了对方的舌头。铁锈味在唇齿间弥漫,但那人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反而更加深入地吻他,如同饮鸩止渴的亡命徒。
挣扎间,裴既白抬手给了那人一记清脆的耳光。
巴掌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那人动作一顿,随即在裴既白耳畔低笑,温热的呼吸拂过敏感耳廓:“surprise……”
裴既白的心脏骤然狂跳,所有挣扎都在这一刻停止。
那人趁势再次吻上他的唇,舌尖撬开齿关,抓住裴既白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我想你了。好想。”
裴既白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万里之外的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