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成师呢?他的爱热烈而真诚,却不敢戳破真心。在他的心里总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沈砚秋,因为爱使他觉得自卑。他像盛夏的太阳,纯粹到灼人。和沈砚秋秋霜般的克制截然相反,金成师的爱是直白而热烈的。他会记得沈砚秋值夜班的日子偷偷放保温杯装的鸡汤,会在下雨天发短信提醒带伞,会在口袋里备着苏打饼干——这些笨拙的细节里藏着他全部的真心。
他没有沈砚秋的世故与顾虑,爱了就毫无保留地付出,像孩子捧出自己最珍爱的糖果。可他依旧愿意付出真心,他不是傻子,沈砚秋的反常他清楚,有关陆明琰的故事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控制不住的去喜欢,去爱,就想他说的,只是守护就好,不在乎结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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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
金海总会顶层办公室,裴既琛深陷在黑色真皮沙发里,指尖一把匕首正慢条斯理地旋转着。
冷光在他蓝色瞳孔里折射出危险的弧度,电脑屏幕幽光映照着他阴沉的侧脸——他已经这样盯着监控视频静坐了一小时。
满室手下如雕塑般垂首而立,连呼吸都压得极轻。
那段监控录像记录着“宋爷”与王家首次会面的场景,假面舞会中人人戴着伪装,唯有画面中央那个被搂着腰肢的身影,让裴既琛的蓝眸凝结成冰。
“这宋爷……”裴既琛突然轻笑,匕首尖划过屏幕,“就没人见过真容?”
白老三捂着包扎的耳朵颤声答:“没人见过……但王家倒台前说过,背后是危家……”
裴既琛将画面放大至极限。
镜头捕捉到走廊转角处,戴面具的“宋爷”正低头与怀中人耳语。
“背景有多大?”裴既琛听若未闻,指腹摩挲过屏幕上的人,声音温柔得甜腻,“能大过裴家?大过……我?为什么不选我呢……”
视频突然卡顿在某个帧画面——“宋爷”的手掌正紧紧箍着那人的腰肢,满眼可见的占有欲。
而被搂着的人微微侧头,面具下露出半截下颌线,与裴既琛记忆里某道轮廓完美重合。
“你化成灰……”裴既琛忽然用匕首尖端轻点屏幕中那截腰线,“我都认得出来。”
刀刃在屏幕上刮出细痕,正好横亘在“宋爷”面具位置,“至于你……”
他忽然纵声大笑,白老三等人冷汗涔涔地看着他吻了吻匕首,蓝眼睛里翻涌着癫狂的爱欲。
“等我找出他是谁,就把他剁碎了喂你最喜欢的玳瑁猫。”
电脑屏幕突然爆出火花,被匕首彻底刺穿的画面定格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
裴既琛温柔抚摸屏幕上碎裂的人像,像情人低语般喃喃:
“我的王子殿下……我已经没有耐心了。”
鲜血顺着他被屏幕碎片割破的掌心滴落。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
“喂?什么情况?”严燊倚在酒店落地窗前接通电话,听筒那端传来嘈杂的背景音,夹杂着隐约的枪械上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