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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观察下来,严燊不得不承认裴既琛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那人像条嗅到血味的鬣狗,对着王家这块硬骨头死咬不放——
先是切断了所有海运线路,接着爆出王家偷税漏税的证据,最后甚至把王家大少吸毒的视频撒得满城皆是。
手段脏得连严燊都自叹弗如。
每招都透着同归于尽的疯劲,仿佛根本不是为利益,纯粹享受将猎物撕碎的快感。
王家拼死反抗,股票跌停那天族长当场中风,最终只能灰溜溜退出金海。
严燊乐得坐山观虎斗,没想到裴既琛转头就盯上裴既白。
那人先是劫了批送往xx的原料,第二天却亲自押着货车大摇大摆开进裴既白公司。
“告诉既白,”裴既琛倚在劳斯莱斯车头,金发在阳光下晃得刺眼,“他堂哥来还货了。”
此后天天准时报到。
今天送被劫的货,明天送“赔礼”的茶饼,后天干脆带着施工队来说要帮堂弟装修办公室。
全公司都看着这位疯批美人端着咖啡在会客室一等就是整天,对着监控摄像头笑得像来赴约的情人。
“真他妈晦气。”严燊把裴既白抵在文件柜上亲吻,虎牙故意碾过对方下唇,“我帮你处理掉?”
裴既白喘息着推开他:“别脏手。让他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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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听到消息时差点把训练棍掰断:“我操!这你都能忍?”
严燊面无表情地调整拳击绷带:“裴既白不让管。”绷带在他指间发出危险的摩擦声。
“想个办法套麻袋打一顿不行吗?”阿金急得在训练场里转圈,“就那种月黑风高夜,揍得他妈都认不出来!”
“裴既白都拿他没办法,”严燊突然冷笑,“我能怎么办?”
沙袋被他一拳砸得剧烈晃动。
阿金凑近压低声音:“那你打算怎么办?”
严燊沉默片刻,突然露出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办法挺多的。”
“比如?”
“弄死他。”三个字轻得像叹息。
阿金后背发凉:“真的假的?”
严燊转头看他,瞳孔里沉淀着某种危险的东西,嘴角却扯出一个笑容:“我开玩笑的。”
阿金干笑着后退两步:“哈哈……真好笑……”
心里疯狂呐喊:我信你个鬼!上次你说开玩笑的时候,第二天敌对帮派老大就漂在海里了!
严燊皱眉:“你那什么表情?是不是在心里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