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既白移开视线,语气故作平淡,却掩不住那一丝极细微的在意:“……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严燊低笑着凑近,温热的鼻息与他交缠,声音低沉而缱绻,如同最惑人的承诺:“我不是刚刚才说过吗?我想把每分每秒都碾碎了,和你糅在一起。所以……我哪儿都不去。”
裴既白凝视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眸,那里面盛着的深情与专注几乎要将他溺毙。
他微微松开了揽着对方脖颈的手,却并非推开,而是以一种默许的姿态,主动仰起头,迎上了严燊的唇。
这是一个温柔而绵长的吻,仿佛要将分离时光里的所有思念都倾注其中。
一吻终了,两人呼吸都有些不稳。
严燊微微喘息着,额头抵着裴既白的额头,用气声缱绻地唤他:“既白……”
裴既白睁开眼,望进那双深邃的眸子里。
眼前的这个男人,对他而言总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什么?”他轻声回应,声音还带着一丝情动后的沙哑。
严燊又忍不住在他微肿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像是怎么都亲不够:“既白。”
“嗯?”
严燊低低地笑出声,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他望进裴既白的眼底,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却藏着不容错辨的期待:
“你能…给我一个名分吗?”
裴既白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仿佛有细小的电流窜过四肢百骸。
他强压下心底的悸动,故意板起脸,语气带着惯有的清冷:“还想当裴夫人?想得倒挺美。”
严燊眼底的笑意更深,带着点痞气和无赖:“不当夫人也行啊,当老公我也不介意。”
裴既白:“……”
他一时竟被这人的厚颜无耻堵得说不出话来,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悄悄漫上一层薄红。
“……想得美,那不行。”
严燊顺势握住他推拒的手,指腹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那怎么办?我要是没有名分,哪天你再被人抢走了,我找谁哭去?”
裴既白故意蹙眉沉思片刻,眼底掠过一丝狡黠的光,抬眸看他,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你不是早就自称是我的狗了吗?”
严燊:“……”
他大手一把揽住裴既白劲瘦的腰肢,将人带向自己,嗓音压低:“那你是不是被狗……”
话未说完,裴既白眼尾微挑,带着警告的意味,可唇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你敢说出来试试?”
两人对视一眼,终究没绷住,同时低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