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个彩虹粽子,”陈晓憋着笑戳屏幕,“是不是有点眼熟?”
“没见过啊。”萧晨轻笑了一声,“挺好看的。”
“好看?”阿金眯眼放大画面:“哎哟这不是徐什么东西吗?老板让我查过这姑娘。”
画面里徐婉清正对着玻璃门整理刘海,嘴里还念念有词。
陈晓拧开老干部保温杯嘬了口枸杞茶:“蹲半小时了,不知道的以为她在门口种蘑菇呢。”
“你说她是不是冲着老板来的?”阿金皱眉,“这两天一直来。”
“不会吧?”陈晓被热水烫得吐舌头。
这时徐婉清突然摘掉口罩透气,露出被捂得红扑扑的脸蛋。那双大眼睛因为沮丧显得水汪汪的。
几个路人不自觉停下脚步偷看她。
“其实长得挺好看,”陈晓客观评价,“就是感觉脑子好像不太灵光。”
萧晨尴尬的笑了笑:“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吧……”
阿金默默拍照发给安保部:“还是注意点好,万一是新型碰瓷手法。”
远处的徐婉清突然连打三个喷嚏,揉着鼻子嘀咕:“总感觉有刁民在骂朕……”
说着又把口罩戴了回去——
裴既白即将返回a市,那边积压的事务已然成山。
眼下虽与危娴暂结同盟,却远未到与危家真正联手的程度。
近来与危娴的会面确实频繁,多半是为洽谈合作,小半是应付裴振业的催促。
两人通常择一间僻静餐厅对坐半日,面前摆着冷掉的咖啡与摊开的文件。
危娴厌恶逛街购物的琐碎,耐心稀缺得像沙漠里的雨。
她说话向来单刀直入,连微笑都带着几分虚情假意。
裴既白则始终保持着冰川般的疏离,那张过分精致的面容自带拒人千里的屏障,每句话都表明了生人勿近。
有趣的是,这两位正主相处得平淡如水,双方保镖倒混得熟络。时常聚在休息区打牌闲聊,不时传来压低的欢笑与抱怨。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两位不像来相亲,倒像来结拜的。
当他们对坐时,一个看财报,一个敲着电脑批邮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家集团在进行战略会谈。
用陈晓的话说,这两人简直“毫无cp感,只有ceo感”。
“你其实不喜欢女的吧?”危娴咬着棒棒糖打量着裴既白。
裴既白翻看财报的指尖微顿,抬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阴影。
他波澜不惊的问道:“是吗?为什么?”
“第六感。”危娴咬碎糖果,发出清脆声响,“我向来很准。”
裴既白唇角勾起浅淡弧度:“那很有意思。”
危娴看着裴既白那张过分好看的脸道:“你长了一张不缺女人的脸,可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所以我猜你对女人没兴趣。”
裴既白优雅地合上文件:“或许吧。”
“我好奇,”危娴眼底闪过狡黠的光,“什么样的人能入你的眼?”
裴既白沉思片刻,给出一个精准却气人的答案:“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