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数个保镖战战兢兢地跟在她身后,西装革履与她的随性打扮形成鲜明对比。
“小姐,接下来要准备去裴家吗?”为首的保镖躬身问道。
女人一把夺过登机箱,似乎连墨镜都无法遮住那凌厉的目光:“别跟着我,烦不烦?”
“抱歉小姐,我们必须确保您的安全,将您护送到裴家……”
“我是没长腿吗?”她猛地摘下墨镜,露出一双锐利的丹凤眼。
一米八几的身高让她俯视着面前的保镖,压迫感如同实质,“告诉你老板,再派人跟踪,我就把你们全都扔进海里喂鱼。”
机场灯光照在她棱角分明的脸上,蜜色肌肤透着健康的光泽。
若不是那身剪裁考究的axara风衣和腕间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简直像个准备去干架的顶级超模。
这就是危家大小姐危娴——二十八岁执掌三家上市公司,华尔街公认的“女魔头刽子手”。
此刻她正为父亲擅自安排的联姻火冒三丈,高跟鞋碾地的声音都带着几分戾气。
看着眼前油盐不进的保镖,危娴气得舌尖顶了下腮帮,低声骂了句脏话。
要不是家里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才上高中就出柜,为了个小男朋友要死要活。这些破事根本轮不到她头上。
联姻?
对她危娴来说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行,你们牛逼。”
她终于放弃挣扎,把登机箱往保镖手里一甩,自己迈开长腿双手插兜往前走。
裴既白?
危娴在心底冷笑:最好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这样她就能理直气壮地甩手走人。
大小姐昂首阔步地穿过机场大厅,墨镜重新架回高挺的鼻梁。
所到之处行人纷纷避让,不是被她强大的气场震慑,就是被她身后那群黑压压的保镖吓退。
这架势不像去联姻,倒像是要去收购整个裴氏集团。
——
机场喧嚣的人潮中,一道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了危家大小姐。
一个男人隐没在人群中,黑色连帽衫的阴影遮住他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他唇角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要联姻?”他低声自语,指节无意识地攥紧,“裴既白,我才离开多久?”
那抹似笑非笑渐渐凝成说不清的寒意。
帽檐下的眼睛掠过危娴高挑的身影,像是野兽盯上了猎物。
他想起离开前夜,裴既白抓着他手腕时泛白的指尖,想起那人说“恶心”时颤抖的声线。
现在想来,倒不知究竟是谁更会演戏。
严燊的电话突兀响起,他面无表情地接通:“喂,二爷。我到了。”
“行,我知道。”
挂断电话,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绪,指节却因用力而泛白。
当初那人可没提联姻这茬——真有意思。
那么急着和危家搭上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