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身体不适,”沈砚秋温和地接话,挎包上的毛绒听诊器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阿金作为教练去探望合情合理。”
微风拂过他额前的碎发,阳光在那副金丝眼镜上折射出温柔的光晕。
严燊挑眉:“行吧。”
阿金顿时像被顺毛的大狗,眼睛亮晶晶地望向沈砚秋——
沈医生刚才替他说话了!他恨不得现在就跑圈庆祝,嘴角压都压不下去。
严燊看着队友这副没出息的样子,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沈医生……”阿金蹭到沈砚秋身边,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卫衣带子,“您今天还有其他安排吗?”
问完就屏住呼吸,连心跳都放轻了。
沈砚秋整理挎包的动作顿了顿,唇角漾开浅浅笑意:“没有呢。”
“那太巧了!”阿金差点蹦起来,又强作镇定地咳嗽两声,“那个……您……”
阿金结巴了半天也没憋出后半句,急得额头冒汗。
“最近有部电影挺火,”严燊突然插话,手机屏幕亮着购票页面,“叫什么《医者仁心》?听说很多人都去看了。”
说着严燊故意把宣传海报晃到沈砚秋面前——上面正好是主演穿着白大褂的剧照。
阿金立刻疯狂点头:“对对对!沈医生方便吗?”
沈砚秋推了推眼镜,目光掠过海报上熟悉的医疗场景,忽然轻笑:“也可以。”
严燊干咳一声别过脸,阿金立刻冲他挤眉弄眼地比口型:“谢了兄弟!”
阿金偷偷调整呼吸,试图压住快要飞起的心跳——沈医生身上淡淡的栀子香气,在阿金看来比整个春天的花香都令人沉醉。
三人停在了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
这里远离市区的喧嚣,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远处隐约的饭菜香。
斑驳的墙皮大片脱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块,生锈的防盗窗上挂着几件褪色的衣物。
严燊环视四周,目光晦暗不明。
这种地方他再熟悉不过——在遇到裴既白之前,他住的地方比这还要破败狭窄。
“萧晨应该住这栋,五楼。”
阿金对照着手机上的地址,语气肯定地带头走上楼梯。
昏暗的楼道里堆满了杂物,墙面上贴着各种小广告,每走一步都会扬起细小的灰尘。
敲响504的房门后,三人都下意识地整理了下衣着。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位围着围裙的大婶探出头,手上还沾着面粉:“找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