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叹口气,“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钟叔不能理解,为什么先生最近会沉迷于种花不可自拔。还这般有耐心亲自照料,实在奇怪。
不过那花确实被养得够好。凌云这次过去,应该能看到完全盛开的花。
小野猫
祁凌云放轻步伐,来到后院,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家中新添上的那一片五颜六色的紫罗兰花海。
他哥在花海中,是在浇水?
从祁凌云的角度,只能看到祁炫之的侧脸,他神情专注而认真,仿佛在做什么神圣的事一样。当然,也确实是。
他哥什么时候改职养花种草了?
但祁凌云不得不承认,他哥这个样子,颇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祁凌云没有打扰他,静静看着。
花朵上沾上了水滴,娇艳欲滴。这么一大片五颜六色的花海中,祁炫之当然没有全部给浇水,他只是在给蓝色的花浇水。不知道是不是他平日精心照料的原因,蓝色的紫罗兰似乎比其他的都要开得艳一些。
浇完最后一朵蓝色的花,祁炫之从中间的小路返回。经过祁凌云身边脚步不停,将喷水壶放到一旁的藤桌上,然后悠然躺在躺椅上,才看向祁凌云。
祁凌云上前几步,站到他身前,笑着问道:“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种花了?”
说着祁凌云皱了皱眉,从正面他看到祁炫之穿了一件高领的衣服,在现在不冷不热的天气下,显得很违和。而且祁凌云是第一次见他哥这么穿。
见他目光直勾勾落在自己衣领上,祁炫之眼神略带警告的看他一眼,才不疾不徐说道:“不过是突然发现,养狗容易被反咬一口,种花就好多了。”
顿了一下,见祁凌云还在原地打量着他,祁炫之说道,“愣着干什么?坐。”
祁凌云坐到他斜对面的石凳上,视线依旧不偏不倚,落在祁炫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脖子上。
实在是很奇怪。比他哥突然开始种花了还奇怪。
他本不该过问。但现在,他还有什么好怕的?祁凌云便直接问道:“你脖子怎么了?是被狗咬了?”刚好接上祁炫之说的养狗被反咬的上一句话。
祁炫之与祁凌云直勾勾的目光对视,状似玩味地说道:“是只小野猫,挠了一下。”
这话怎么听怎么暧昧,配上祁炫之促狭的笑,很容易让人想歪。
至少祁凌云不好再问下去了。
见他目光终于挪开,祁炫之心底松了一口气。
怎么说呢,剪刀伤在这个位置,确实不太体面。追根究底的话,自己前几日的做法也不太合适,不太符合他沉稳的形象。
为了避免无端揣测,祁炫之是打算养花一段时间,等到疤痕彻底消了再见客的。要不是昨日他听出祁凌云的状态不对,也是不想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