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揭开脖子上的纱布照了照镜子,觉得实在不宜出门。
于是便打电话让喻城把人先困住,放到他新买的那栋别墅地下室关着。
喻城到祁家,都是被奉为座上宾的。钟叔只告诉喻城一声:“先生在后院。”就任他自由活动。
祁炫之依旧像上次一样在悠哉悠哉地松土。他的皮鞋上沾上了泥,连裤脚上都有,却仿佛没注意到一般。
这里的一切已经恢复原样,没有半丝凌乱和血迹。
喻城见他干活干得认真,索性坐到藤椅上等着他。
祁炫之不可能没察觉到他的到来,只一会儿,他就放下铲子,转过身来。
他虽然做着不同的工作,但表情倒和以往相同,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他脖子上的纱布引起了喻城的注意,他的目光落在那处,带着疑问。
直到祁炫之坐到对面,喻城依然直勾勾盯着那里。
“你怎么受伤的?”喻城的面色有些沉重,问出声。
祁炫之笑了笑,淡淡说道:“不用担心,我没事。就是和别人打了一场是我赢了。”
喻城将目光挪到他的脸上,“你可得悠着点。伤到这个位置,很危险了。”
祁炫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递给他:“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这话不像保证,只是陈述。像祁炫之本来的样子。
喻城指了指那片紫罗兰花海:“你这是?”
“修身养性。”祁炫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品着。
喻城没有再多问,反而说起来:“冯新已经送到那栋别墅了,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祁炫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纱布。
“我要见他一面,但伤没好,不去。阿城,你刚好要隐藏起来,不如去那里帮我看着他。”
“可以。”喻城干脆利落地应下来,“还有顾胜。你是和他打了一场吗?”
“嗯。”祁炫之装作没看到喻城一副他这么菜怎么还能伤到你的表情。
但这次喻城并没有善解人意地收敛脸上明显的情绪,依旧直勾勾地盯着他,等他一个解释。
祁炫之只好补充一句:“疼痛让我感觉不再麻木。”
喻城觉得有意思,扯了扯嘴角说道:“等你好了,找我打一场吧。”
“再说吧。”
我想你
又是一夜,祁凌云看着楚白熟睡的面庞,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悄然起身,也不开灯,摸黑熟练找到柜子里的安眠药,倒了十几颗在手上,生生吞了下去。
喉咙里传来噎塞感,祁凌云烦躁地拢了拢眉心,恨不得搞出点动静来,但他看了眼楚白,到底把这些情绪随着药粒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