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看着顾胜,眸光深不见底,“你知道吗?比起得知萧言的下落,我更想得到你的忠诚。”
这就是祁炫之的目的吗?
顾胜放在背后的手已经摸到了那把剪刀。
祁炫之却在此时不急不缓说道:“我知道你手上拿着那把剪刀。但是,你真的以为一把剪刀能奈我何吗?”
几乎他话音刚落的功夫,顾胜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用剪刀抵住了祁炫之的咽喉。
祁炫之完全没有反抗。或者是没料到,给了他可乘之机。
“现在呢?”顾胜问道。剪刀的尖头抵住的可是人体最脆弱的部分,顾胜甚至用了用力,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祁炫之看上去依旧淡定,似乎笃定他不会动手,他轻笑一声说道:“杀了我,你也走不出去,冯新也会遭到报复,你在做无用功。”
“你不用紧张,我知道你没问出萧言的下落,毕竟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你已经通过了考验。现在我开诚布公地告诉你一切,是希望你真心归顺于我。”
自己做了什么,就通过了考验?
祁炫之说了这么一大串,其实也是在紧张吧?
顾胜曾经听人说过,人紧张的时候会格外话多。
顾胜半点不敢信祁炫之的话,却还是以为自己抓住了他防守最薄弱的空隙——自大地以为能动摇自己。
一把剪刀,冯新不知道下多大力能够划破动脉。他只能用尽全力。
然而,就当他试图往下划的同时,祁炫之几乎立刻牢牢握住他的手腕,让他不得寸进。
剪刀已经刺破祁炫之的肌肤,鲜血顺着剪刀流下,一些流到了顾胜的手上,有些滴落在地。
但这出血量不像是划破动脉的样子。
顾胜与他对视着。祁炫之用了太大的力,握住他的手如同铁腕,几乎要把他的手骨头捏碎。
原来,祁炫之也从不觉得他的这些话能让他有一丝犹豫那为什么还要假装束手就擒,一副我愿意把命交到你手上,只求你归顺于我的样子?
面临真正的危险时,祁炫之根本不会来什么虚的。
但顾胜不愿就这么放弃。
还差一点,只差一点了。
顾胜双目赤红,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手上,但这一点就是不得寸进。
祁炫之忽然微微勾了勾唇。
几乎在同一刻,他另一只手一拳打在他的腹部,这是一拳重击,顾胜只觉得五脏六腑像错了位一般,这冲击力逼得顾胜后退几步才稳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