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它的每一根发丝,都恢复到出厂时的卷曲度和色泽。”
“不,不止如此,我要你通过熵减重构,还原它在使用时,因为演员的汗水和舞台灯光照射,而产生的独一无二的分子结构。”
“你能做到吗?”
“……”
陈启明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捏着手里那个油腻的假发,感觉像是捏着一个烧红的烙铁,丢也不是,拿着也不是。
修复假发?还要恢复到分子层面?
这他妈是什么鬼问题!
他作为龙腾重工的技术总监,满脑子都是合金配方、电路设计、空气动力学。
你现在让他去研究假发的分子结构?
这简首比让他徒手造一台光刻机还要荒谬!
他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身后的那群精英工程师,也都面面相觑。
脸上的傲慢和自信,被一种巨大的荒诞感冲刷得一干二净。
他们终于明白了。
林钧不是在跟他们谈条件。
他是在用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进行一场降维打击。
他在告诉他们,你们引以为傲的技术,在我眼里,跟修复一顶假发,没什么本质区别。
你们玩的是“组装”,而我玩的,是“创造”。
“看来是做不到了。”林钧收回了手。
他把那个假发模型随手扔回了货架上。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重新拿起扳手,转身走回那辆三轮车旁。
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甚至都没再看陈启明一眼。
只是淡淡地丢下一句话。
“连个假发都修不好,还想来造我的电池?”
“李想,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