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应声碎裂,零件崩飞。
“影子。”
旁边的马克西姆,从黑暗中吐出两个字。
他己经检查完车厢内所有设备。
从最精密的信号分析仪,到最简单的战术手电,无一幸免。
“全部报废。”
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却像一把冰冷的锤子,敲碎了“信使”最后一点侥幸。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信使”的喉咙发干,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怎么可能做到这种程度……这不符合物理定律!”
“这他妈是定向EMP!”
“外科手术级别的定点清除!”
“他只废了我们的车!只废了我们!”
“信使”的音量陡然拔高。
“他妈的,五十米外那家便利店的灯还亮着!”
“有个老头刚刚还牵着狗从我们旁边路过!”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马克西姆没有理会他的咆哮。
他只是用那双麻木的眼睛,冷静地分析着眼前这近乎于神迹的恐怖事实。
“他不是失误。”
“他是故意的。”
“他废了我们所有的电子设备。”
“武器,通讯,定位,监控,一切。”
“我们现在是瞎子。”
“是聋子。”
“信使”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比死人还要难看。
他终于明白了。
这不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爆炸。
不是一场你死我活的火拼。
这是一场……羞辱。
是一场来自神明的、降维度的、优雅的审判。
对方用一种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手段,精准地剥夺了他们所有的爪牙和尊严。
然后像看猴戏一样,欣赏着他们的丑态。
……
而此时,在废品站的地下室里。
冯唐唐正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追问:
“哎,林大帅哥,光把他们车弄熄火有什么用啊?”
“他们等会儿叫个拖车不就跑了?多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