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锈迹斑斑的机身上轻轻抚摸。
就跟摸着情人的皮肤一样。
“没事,小问题。”
他咧嘴一笑。
“用熵减重构把材料分子结构重新排列一下,再用车床给自己车一套亚微米级的滚珠丝杠,精度不就上来了?”
这话说出去。
能让全世界的机械工程师都过来给他磕一个。
可对他来说。
就跟晚上吃面条是加个荷包蛋还是加根火腿肠一样。
简单。
整个下午。
院子里就响着“叮叮当当”的敲打声。
和刺耳的金属切割声。
林国栋看着儿子跟疯魔了似的在那堆废铁里钻进钻出。
叹了口气。
回屋做饭去了。
就在林钧把一块刚切割好的钢板对准机床基座,准备进行焊接的时候。
揣在裤兜里的破手机。
突然“嗡嗡嗡”地振动起来。
他烦躁地皱了皱眉。
王秘书长不是说,以后没他允许,谁也别想来烦他吗?
他掏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一串陌生的号码。
归属地是京城。
他随手划开接听,开了免提。
吼了一嗓子。
“喂!谁啊?有屁快放!”
手机往旁边一扔。
他戴上护目镜,抄起焊枪。
准备干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然后,一个他曾经无比熟悉,此刻却显得格外遥远的声音。
迟疑地响了起来。
“林钧,是我。”
“苏晚晴。”
滋啦——
林钧手里的焊枪,电弧猛地一跳。
在他面前的钢板上,留下一个刺眼的烧灼斑点。
他的动作,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