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插入钥匙,铁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果然有一个巨大的铜制钟体,正是时间基准钟,钟面上的指针停在“12:00”,旁边有三个凹槽,分别对应锚点碎片、怀表和“Z”形刻痕。
“你们来不及了!”李默拿起地上的碎片和怀表,就要往凹槽里放。
周小宇突然掏出一把修表刀,精准地扔向李默的手——修表刀擦过李默的手指,带起一丝血痕,怀表再次掉在地上,表盘摔开,里面的微型干扰装置露了出来,发出微弱的绿光。
“就是现在!”陆哲按下手里的另一个遥控器,怀表上的干扰装置瞬间爆发出强烈的电磁信号,基准钟发出“嗡”的一声,钟面上的指针开始疯狂转动,李默手里的银色装置也突然失效,掉在地上变成了一堆废铁。
李默疯了一样冲向基准钟,试图用手强行将碎片塞进凹槽,可就在他的手指碰到碎片的瞬间,合并后的锚点碎片突然发出金光,将他包裹起来——金光里。
浮现出张守义的身影,他对着李默摇了摇头:“当年我把地宫钥匙交给你,是希望你守护基准钟,不是利用它。你执念太深,该醒了。”
李默的身体在金光里开始变得透明,他看着基准钟,眼里充满了悔恨:“我只是想让时间回到1935年,救回我父母……他们当年就是因为洪水,才永远离开了我……”
“过去无法改变,但未来可以选择。”周明山走到他面前,“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李默沉默了几秒,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旧钥匙,递给张启明:“这是地宫的备用钥匙,以后……就交给你了。”说完,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金光里,只留下一枚“齿轮+沙漏”徽章,掉在地上,很快失去了光泽。
我们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苏棠揉了揉被绑得发红的手腕,走到基准钟前:“现在怎么办?基准钟的指针还在转,会不会有危险?”
周小宇捡起怀表,重新装好表盘,将怀表放进基准钟的凹槽里,然后把合并后的碎片也放了进去——金光再次亮起,基准钟的指针慢慢停了下来,最后定格在当前时间:3月5日凌晨3点45分。
钟体上的三个凹槽发出柔和的光芒,和锚点碎片、怀表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稳定的能量场。
“成功了!”张启明兴奋地说,“基准钟的能量被稳定住了,以后不会再被人利用了!”
我们走出地宫时,天己经蒙蒙亮,老钟楼周围的警员们正收起装备,王队长走过来,拍了拍我们的肩膀:“辛苦你们了,李默的下落我们会继续追查,但至少现在,江城安全了。”
回到事务所时,太阳己经升了起来,巷口的玉兰花又开了几朵,空气里满是花香。
张启明把地宫备用钥匙交给周明山:“我觉得,这把钥匙交给你们保管更合适,你们比我更懂得如何守护时间。”
周明山接过钥匙,放进“时空备份盒”里,重新贴上封印符号:“以后,我们一起守护它。”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我们没有再遇到时间褶皱的事件,事务所的生意渐渐多了起来,大多是普通的钟表维修委托。
周小宇的手艺越来越熟练,己经能独立修复19世纪的古董怀表;苏棠和陆哲在老城区开了一家小小的钟表店,取名“时光拾遗”,既修表,也帮人寻找和时间有关的回忆;张启明则把“时光修表行”搬到了事务所旁边,两家店经常互相帮忙,成了巷子里的一道风景。
4月15日那天,我们所有人都去了老钟楼,在地宫入口前放了一束花,纪念张守义和那些为守护时间而努力的人。
周明山打开地宫,检查基准钟的状态——钟体运行稳定,能量场没有任何异常,怀表和碎片静静地躺在凹槽里,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以后,这里就交给时间自己守护吧。”周明山关上地宫门,将备用钥匙交给王队长,“警方定期来检查就好,我们的任务,己经完成了。”
回到事务所时,陈默煮了一壶新茶,我们围坐在桌旁,看着窗外的夕阳。
苏棠拿出手机,翻出我们之前拍的照片:有在老钟楼阁楼找到怀表时的合影,有在废弃火车站对抗守望者时的抓拍,还有在事务所庆祝陆哲出院时的笑脸。
“你们说,以后还会有时间褶皱吗?”陈默喝了一口茶,看着桌上的“时空备份盒”。
我拿起那只刻着“拾光”的铜表,放在耳边,“滴答”的声响清晰而稳定:“或许会有,但只要我们还在这里,只要我们还记得‘珍惜当下’,就一定能守护好江城的时间。”
周明山点点头,目光温和:“时间会流逝,但记忆不会消失。
我们经历过的这些故事,会成为江城最温暖的记忆,也会成为我们继续前进的力量。”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我们身上,也洒在“时空备份盒”上,盒子上的封印符号在余晖里闪着微弱的光,像是在回应我们的话。
我知道,“拾光事务所”的故事还会继续,我们会在这里,等待新的委托,守护新的温暖,让“珍惜当下”的信念,永远留在江城的时间里,留在每一个人的心里。
晚上,我在事务所的日记本上写下今天的经历,最后加了一句:“时间最好的模样,不是能回到过去,而是能珍惜现在,期待未来。
而我们,会一首在这里,守护这份美好。”
放下笔,我看向窗外——巷子里的路灯亮了,温暖的光芒照亮了石板路,远处的老钟楼传来浑厚的钟声,一下一下,像是在祝福这座城市,祝福每一个珍惜当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