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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人道龙道何为道（第5页）

天地化育万物，何曾因寿数长短而分贵贱？"

他的声音如同黄钟大吕，在破碎的山河间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圣贤的烙印：

"你己历八世轮回，当知《周易》所谓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

你执着于血脉的完整，追逐力量的极致，此乃逐器而忘道。

孟子曰：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

你八世为人所悟得的悲悯之心，那份对生命的敬畏，如今安在？"

颜青向前一步，脚下的巨石纹丝不动，但他的话语却如千钧重锤，字字叩击心灵：

"《尚书》云：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真正的完整不在于吞噬，而在于持守中道。

你与兄弟相伴千年，此乃天地赐予的造化。孔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若执着于吞噬至亲，与那以燕伐燕的暴行何异？这岂是明道者所为？"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时空，首指本心，声音愈发沉重：

"管子曰：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

你八世轮回，历经人世沧桑，看尽王朝更迭，本当明礼仪、知荣辱。如今为求力量，竟欲行此骨肉相残之事，岂非连最基本的仁义都抛弃了？这与那率兽食人的暴君有何区别？"

说到这里，颜青的语调忽然转为深沉，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悲悯：

"《道德经》有言：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

你追求力量的极致，却不知真正的长久在于包容，在于公正。

荀子曰：水火有气而无生，草木有生而无知，禽兽有知而无义，人有气、有生、有知，亦且有义，故最为天下贵也。

你八世为人，若连这义字都舍弃了，纵使得到了力量，又与那无知无义的草木何异？"

最后，他的话语如同最终的判词，在天地间隆隆回响：

"《诗经》云：周虽旧邦，其命维新。

你虽为龙身，却己历经八世人身，本当焕发新的生机。

若执迷不悟，便是自绝于天地大道。孔子曰：德不孤，必有邻。

今日我在此阻你，非为一己之私，实为护持这天地间的德字。"

他周身的气息与古籍中的智慧共鸣，青衫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光晕，仿佛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

"《大学》开篇即言：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你的道，不在吞并，而在明德；不在占有，而在亲民。现在回头，犹未为晚。若再执迷。。。。。。"

他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带着一种令人心颤的威严：

"便是自绝于圣贤之道，自绝于天地之理。"

就在颜青引经据典，说到"这与那率兽食人的暴君有何区别？"时。

被重力死死压制的温瑾瑶猛地昂起头颅，尽管无比艰难，她仍奋力向地上唾弃了一口。

翡翠般的龙鳞在重压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但她眼中的倔强却丝毫未减。

"呸！你的道理不对！"她的龙吟声嘶力竭，充满了不服与愤懑，"颜青！你张口闭口圣贤之道，可曾站在我的立场想过？"

她巨大的翡翠竖瞳死死盯住空中的青衫身影，语速极快地反驳道：

"《庄子·秋水》里海神若还对河伯说过：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

你用人族短短数十载寿命总结出的，来约束我龙族数百万载的兴衰，这本身就是刻舟求剑，是夏虫语冰！"

她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被压制的龙躯，翡翠羽翼在重压下微微颤抖，却仍坚持争辩，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和执拗：

"是！《尚书》是说了惟精惟一，允执厥中，但《周易》同样说了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