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了天机!”它怒吼,声音己经走形,“这不可能!你只是个凡人!”
话没说完,它猛地转身,一头扎进地底裂缝,身影瞬间消失。只留下一句扭曲的回音:
“这具身体……还不够……”
林玄站着没动,耳朵里像有钻头在转。
他知道,这只是暂时逼退。
蚩尤没死,它只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它现在知道了猴王是它的克星,下次再来,肯定不会这么蠢地站桩挨骂。
他抬手抹了把脸,掌心还在发烫。
齐天令的金光没散,反而沉进了皮肉,像烙了道印。他能感觉到,那不是装饰,是某种权限,某种身份的认证。
花果山。
猴王拄着金箍棒,喘着粗气,手还在抖。
刚才那一击,他拼了全力,却被一只手接住。他从没这么憋屈过。
可更让他难受的,是那瞬间的动摇。
他真的差点信了。
信那个长得像林玄的东西,信它说的“算计”“利用”“背叛”。
可现在,他不信了。
不是因为那一棒砸出了真伪,是因为林玄最后那个动作——闭眼,皱眉,嘴唇微动,像是在说无声的话。
那是他熟悉的节奏。
每次在识海里,林玄给他“种念头”前,都是这样。
“哥……”他低声道,声音沙哑,“你刚才……是在救我?”
没人回答。
可他掌心的金箍棒,突然轻轻震了一下。
像是回应。
林玄站在街心,雨水还在往下砸。
旧货摊空了,箱子不见了,可他知道,它还会回来。五十块买的东西,从来就不该属于某个地方。
他抬手摸了摸左耳。
胎记还在,可不再发烫,反而温温的,像贴了块暖宝宝。
他忽然笑了下。
“合着我俩是亲兄弟,还得靠猴毛救命?”
他正想转身走人,耳膜突然一震。
不是痛,不是热,是**痒**。
像是有根猴毛,从耳道里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