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自己的痛!”
猴王愣了。
他低头看手里的轮回盘,裂痕里还沾着血——不是他的,是那个人的。
他忽然懂了。
每次他受伤,痛感都会慢半拍。
以前以为是妖体强横,现在明白了——**有人替他扛着第一波**。
“影中人……”他喃喃道,声音有点抖,“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替俺疼的?”
林玄不知道他说了啥,但他感觉到了。
血桥那头,猴子的情绪变了。
不再是单纯的接收指令,而是**有了回应**。
他知道,这玩意儿通了。
不是单向广播,是**双向通话**。
他喘了口气,腿己经快撑不住了,像是两根泡了三天水的木棍,随时会断。
可他没松手。
他知道,现在撤手,前面流的血就白流了。
“老子偏要勉强。”他低声说,像是在跟谁较劲,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这话他以前常挂在嘴边,当玩笑,当自嘲。
现在说出来,却像是**宣战**。
轮回盘猛地一震,盘心裂痕中浮现出一行字——
**“女娲补天石·本源印记”**
字是暗红色的,像是用血写完又风干了十年。
紧接着,一段新记忆涌进来。
不是封印,是**诞生**。
一块石头在雷雨中炸开,石猴跃出,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天,不是地,是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云层之外,手里拿着一个发光的箱子。
**造景箱**。
林玄愣了。
他从没想过,猴子出生的第一眼,看到的会是**他**。
哪怕只是个影子。
“操……”他低声骂了句,“你这猴子,打从娘胎里就认得我?”
血桥更亮了。
猴王站在忘川河底,突然单膝跪地,不是屈服,是**稳住**。
他感觉到了,一股热流从轮回盘涌进身体,顺着经脉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心口。
那地方,本来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