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心头一紧。
他想后退,可身体己经开始被拉扯。夹缝在闭合,现实世界在拽他回去。他的脚底发虚,像是站在即将关闸的地铁门口,随时会被甩出去。
六耳缓缓抬手,五指成爪,首取他咽喉。
林玄想发动能力,可神魂己经被抽得七零八落,连造景箱的影子都摸不着。
就在那只手离他脖子只剩一寸时,胸口玉珏突然一震。
一道青光从玉珏内部射出,照在六耳脸上。
他惨叫一声,手猛地缩回,灰白瞳孔里闪过一丝惊惧。
“你……还没死透……”他盯着玉珏,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青璃……你竟敢……”
林玄没听清后半句。
他的意识己经开始下坠,像是从高空跳伞,绳子断了,风在耳边呼啸。现实世界的触感一点点回来——后脑勺撞墙的疼,耳朵流血的黏腻,还有胸口那块玉珏,烫得像刚从微波炉里拿出来。
他知道,自己要回去了。
可就在彻底脱离夹缝的前一秒,他忽然想起青璃最后那个动作。
她不是随便指的。
她指向玉珏,不是让他保护它。
是让他用它。
“斩断这因果……”他喃喃,“所以,得动手?”
他没想完,眼前一黑。
身体重重摔在巷子里的地上,后背撞得生疼。巷口的风卷着垃圾袋打转,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他知道,发生了。
他撑着墙想站起来,手一滑,摸到一滩湿的。
低头一看,是血。
不是他的。
血里浮着半截断掉的指甲,边上还有一缕银发。
他盯着看了两秒,忽然笑了。
“玄冥氏少主?”他把那缕头发捏起来,“来都来了,连个招呼都不打,挺社恐啊。”
他把头发塞进兜里,手摸到玉珏,轻轻拍了两下。
“下次见面,咱俩得聊聊。”他低声说,“关于怎么拿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