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点头:“那就得抢时间。”
“抢什么?”
“抢在他们封门之前,看看河里泡的是谁。”
猴王咧嘴:“行,那你在这儿喘口气,我下去捞人。”
“你不行。”林玄拦住他,“你刚才那一棒耗太大,金瞳都快灭了。下去等于送死。”
“那你说咋办?”
林玄低头看手臂上的水神链,忽然伸手,一把将它从皮肤上扯了下来。
链子离体瞬间,他左耳胎记猛地一烫,像是被火燎了一下。
但他没松手,反而把链子往空中一抛,低喝一声:“认我血,非主非奴——开!”
链子在空中悬停一瞬,表面纹路突然全部亮起,和他胎记的形状完全重合。
下一秒,它像活过来一样,猛地扎进裂缝边缘的地面。
“轰!”
一股蓝光从链子插入点炸开,顺着裂缝往深处蔓延,像是给忘川河照了盏探照灯。
河底景象瞬间清晰——
一具被九幽锁链缠满全身的躯体,倒悬在河心,头朝下,长发散开,像一团黑雾。那锁链和水神链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更大、更旧,上面刻满了“镇压蚩尤”的符文。
最诡异的是,那具身体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玉镯。
半块青玉珏的另一半。
林玄瞳孔一缩。
猴王盯着那镯子,声音低了下来:“这人……不是蚩尤。”
“不是。”林玄咬牙,“是女娲补天时,消失的那块石头的另一半。”
“也就是说……”猴王转头看他,“你体内的东西,本来是一对?”
林玄没答,但心跳快了。
他忽然意识到——
水神链镇的不是他。
是这具躯体。
而他,是钥匙。
钥匙能开两扇门。
一扇关着蚩尤残魂。
一扇关着……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