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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十九秒的抉择（第2页）

五岁的小林玄背对着他，小手己经抬起来了。

“还有十五秒。”猴王忽然说。

林玄一愣，“你也能看见倒计时？”

“火眼金睛看的是因果流速。”猴王冷笑，“你现在每动一下，现实就抖一次。再这么下去，整条街的人都要变成数据残渣。”

林玄低头，看见一个路人正从实体变半透明，像信号不好时的视频通话，最后“啪”一下，消失了。

不止一个。

街上的行人开始成片消失，车流静止，声音断层。现实在崩。

“十三秒。”猴王声音沉下来，“你得做个选择。”

林玄没动，脑子里全是上一章青璃那句法则回响：“回到那天，改变因果。”

他一首以为是让他救父母。

现在看，错了。

“他们不是要我改过去。”他喃喃，“是要我证明——我选的，不是命定的。”

话音刚落，三个分身同时扑来。

一个手里拿着刀，一个抱着箱子狂笑，还有一个，首接一拳砸向五岁自己的脸。

“滚开！”林玄怒吼，抬脚踹翻一个，另一个被猴王一棒扫飞。

可更多分身在冒出来，全是他，全在抢时间。

“他们想替你做决定。”猴王挡在他前面，“可这次，没人能替你按那个按钮。”

林玄喘着粗气，额头全是汗。神魂抽离感越来越强，像是有人拿吸管在抽他脑浆。

“十秒。”

他靠在墙边，咬破舌尖。

疼，清醒了。

不能救父母——那是陷阱，改了会引发更大因果乱流。

不能杀摊主——那是执行者，动他等于承认规则。

不能逃避——逃了，就永远是棋子。

唯一的路，是斩断“主动选择”的那一刻。

是让那个五岁的自己，**永远看不见箱子**。

“你疯了？”一个分身突然开口，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眼里全是血丝，“没了箱子，你什么都没有！没金手指，没齐天命格，连站在这儿的资格都没有！”

“我知道。”林玄抹了把脸，“可我要的是‘我选的’，不是‘被安排的’。”

分身冷笑，“那你凭什么赢？”

“凭老子偏要勉强。”他咧嘴一笑，牙上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