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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女娲的警示（第1页）

第80章：女娲的警示

背包里的造景箱又震了一下。

林玄站在原地，手腕上那截光丝断了，风一吹就散成灰。他没动，盯着西边的红云看了三秒，转身就走。

拖鞋踩在血水里，啪嗒啪嗒响。街上那些撕开脸的人还在抽搐，有的己经倒地不动，有的还在抓自己的头骨，嘴里念着“阿弥陀佛”，声音像是从铁皮罐子里挤出来的。

他绕开一个跪在地上抠眼眶的大妈，拐进小巷。墙皮剥落，露出底下暗红色的金属骨架，像是某种机器的内衬。他没多看，只当这城市早就不是原来的壳了。

走了两个街区，造景箱震动得越来越急，像是里面有人在敲门。他知道是猴王撑不住了，三缕神魂快散了，可他三次额度早就清零，连个念头都送不出去。

“再等等。”他低声说，也不知道是说给箱子听，还是说给自己。

他记得光丝最后指的方向，是城西的51区。那地方原本是废弃科研基地，后来被划成禁区，说是地下埋着陨石残片。现在想来，哪有什么陨石，分明是女娲像的封印点。

奶奶临终前说过一句：“你耳朵上的印，是开锁的钥匙。”

当时他以为是胡话，现在看来，老一辈的东西，真不能当耳旁风。

他摸了摸左耳胎记，湿的，还在渗血。他把血抹在墙上，那血刚沾上去，墙缝里就冒出一丝微光，像是被激活了什么。

“果然。”他扯了下嘴角，“这地方认血。”

往前走，地面开始发烫。脚底传来震动，像是地底有东西在呼吸。他掏出背包里的造景箱，箱子表面裂纹更深了，像是随时会碎。他把它贴在胸口，借着体温稳住震动。

“别这时候掉链子。”他拍了拍箱子，“等我找到女娲，你就能歇了。”

终于到了51区铁门前。门早就塌了，只剩半截锈架子。他跨过去，脚踩进一片灰烬里。往前走十米，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一个深坑。

坑底，一尊石像静静坐着。

女娲。

半边脸被土埋着，另一只眼睛却睁着，瞳孔是空的，但林玄知道她“在”。

他蹲下，把造景箱放在石像基座上，然后用手指划破耳侧，血顺着指尖滴在石像眉心。

“醒醒。”他说，“我知道你能听见。”

石像没动。

他等了五秒，又滴了一滴血。

这次，石像眼角忽然裂开一道缝，一滴浑浊的液体流下来，像泪，又像锈水。

“林玄……”声音从地底传来，像是多人重叠的回音，“你来了。”

“我来了。”他盯着那滴“泪”，“你有话要说，不然不会让青璃引我过来。”

“青璃？”石像微微晃动，“她……只剩残影了？”

“嗯。”

“那她也算……叛了天规。”女娲的声音低了几分，“和我一样。”

林玄没接话，只问：“取经计划，是谁定的？”

石像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笑声像是石头在摩擦。

“是你。”她说。

“我？”

“五百年前，你亲手写的剧本。”女娲缓缓抬头，那只完好的眼睛首勾勾盯着他，“你不是备胎，你是编剧。你设了局，让猴子觉醒，让佛道失衡，让天庭崩塌——然后，你把自己抹去，重启轮回。”

林玄脑子嗡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