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瞳孔一缩。
他感觉到什么了——不是疼痛,是同步。
猴王每跳一下心跳,现实世界地府的裂缝就扩张一分。那黑水爬楼梯的节奏,和这心跳完全一致。
“操。”他低骂,“这玩意儿不是盘子,是命格容器?”
他猛地想起牛魔王手里那三瓣破铜片——一瓣映着现实里一群活死人跪拜,一瓣是猴王倒地心跳归零,还有一瓣,是他自己站在星环前,背后是破碎的宇宙。
过去、现在、未来,全被装在一块破盘子里。
而现在,猴王的心跳正在被“现在”那一瓣提前预演。
“你要死?”林玄咬牙,“那我就让你死得像个假的。”
他闭眼,舌尖一顶,咬破。
血腥味在意识里炸开,痛感成了锚点。他集中全部精神,脑子里只想着一个画面——金蝉脱壳。
不是真死,是让所有人、所有规则,都以为你死了。
就像当年猴王骗地府,假死入轮回。
“假死金蝉。”他默念,“种。”
***
现实世界,医院后巷。
林玄的身体猛地一抽,靠在墙上的后脑勺“咚”地撞了一下。他眼睛闭着,脸色惨白,耳血流得更急了,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可就在这一瞬,花果山山顶,猴王突然瞪大眼,金瞳定住,胸口最后一跳戛然而止。
他仰面倒下。
风停了,云不动了,连雷声都消失了。
可林玄在箱中世界看得清楚——猴王的魂魄没散,而是被一层金光裹住,像蝉蜕壳一样,缓缓沉向海底。落点,正是当年龙宫旧址。
“成了。”他松了口气,意识开始抽离。
可就在他即将回归现实的刹那,地底传来一声巨响。
轰——!
后巷地面炸开,碎石飞溅,一道黑影从地底冲天而起,手里挥舞着三块青铜碎片,大笑如雷。
“林玄!你改不了命!你只能看着它重演!”
是牛魔王。
他浑身裹着黑雾,双眼赤红,手里三瓣轮回盘各自映出画面:现实里活死人依旧跪拜,猴王倒地心跳归零,未来星环前的林玄抬起手,似乎要按下什么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