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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女娲的警示（第2页）

“我不可能干这种事。”

“你当然会。”女娲说，“因为你信‘命由我不由天’。你说过，如果天要压人，那就把天打穿。你说过，如果规则不公，那就重写规则。你说过——”

“别说了。”林玄打断她，“如果真是我写的剧本，那我现在反抗，是不是也在剧本里？”

女娲没答，只是抬起手，指向天空。

刹那间，整座城市变了。

建筑变得透明，像玻璃做的。林玄低头看脚下，地面也成了半透明，底下密密麻麻全是红线，纵横交错，像一张巨网。

每一根线都在动，有的红，有的黑，有的泛着金光。他顺着一根跳得最急的红线看去，那线从他脚下延伸出去，穿过街道，绕过大楼，最后——

连在他胸口。

他伸手摸去，衣服底下，皮肤上浮出一根金丝，正随着心跳一跳一跳。

“这是……我的因果线？”他声音发干。

“不。”女娲说，“这是你‘选择反抗’的分支线。你每做一个决定，就多一条线。但所有线，最终都连回你的心脏。”

林玄猛地抬头：“所以我是自由的？还是早就被绑死了？”

“你既是执笔人，也是纸上的字。”女娲说，“你写剧本，剧本也写你。”

他咬牙，盯着那根红线，突然开口：“猴王。”

造景箱在他掌心一震。

他知道猴王听到了。

“斩它。”他在脑子里说，“那根连着我胸口的线，给我砍了。”

箱子猛地一抖，像是回应。

下一秒，现实世界里，一道金光从天而降。

斩仙飞刀。

刀光如虹，首劈而下，精准砍在那根金丝连接处。

“咔。”

一声轻响，像是线断了。

林玄胸口一闷，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踉跄后退两步。他低头，皮肤上的金丝消失了，可心里却更沉了。

“断了？”他问女娲。

“断了表层。”女娲说，“但根源还在。你斩的是分支，不是命格。你斩的是选择，不是命运。”

林玄冷笑：“所以不管我怎么选，都是她写的？”

“不是她。”女娲摇头，“是你自己。五百年前的你，给现在的你，设了套。”

林玄没说话，只觉得喉咙发紧。

他想起刚才那一刀落下时，胸口的痛。不是疼，是空。像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可他又说不清那是什么。

他低头看造景箱，箱子表面裂纹蔓延，像是撑不住了。他知道猴王那一刀，耗了最后的神魂力。

“所以……”他声音哑了，“我反抗，是剧本安排的反抗？我觉醒，是剧本安排的觉醒？我他妈连‘怀疑天机’这个念头，都是早就写好的？”

女娲没回答。

她只是又流下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