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残影崩解,化作点点微光,消散在空气里。
林玄站在原地,手腕上的光丝还在,温温的,像有生命。
他低头,捡起造景箱,箱面裂得更厉害了,几乎要碎。他用指节敲了敲,发出空响。
“原来不是我在改剧本。”他低声说,“是剧本,早就在等我。”
他抬脚往前走。
街上全是撕开头皮的人,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己经疯了,抱着路灯喊妈。没人拦他。
他走到街心,停下。
光丝还缠在手腕上,指向西天。
他抬起手,用指甲在掌心划了一道。
血流出来,滴在造景箱缝里。
箱子没反应。
三次额度,清零了。
但他不在乎。
他把箱子塞进背包,拉上拉链,抬头看向天边。
西边的云,红得像烧起来一样。
他迈步往前走,拖鞋踩在血泊里,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下。
低头。
手腕上的光丝,断了。
他皱眉,伸手去碰。
光丝飘在空中,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拦住,不再前进。
他往前走一步。
光丝绷首,然后——
啪。
断成两截。
他站在原地,盯着那截断丝。
忽然,背包里的造景箱,轻轻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