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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青璃的时空初现（第2页）

“你不明白。”她声音压低，“齐天命格一旦完整觉醒，会唤醒沉睡的蚩尤残魂。三界崩塌的前兆，就是命格共鸣。”

林玄愣了下：“所以你们怕的不是猴子成佛，是怕他成魔？”

“不是成魔。”她摇头，“是命格本身，就是钥匙。”

两人对视几秒，空气安静得能听见裂缝里滋啦的电流声。

林玄忽然笑了：“所以你们天庭干的那些事，封印、抹灵、操控，都是为了‘稳定’？”

“秩序高于自由。”她语气平静，“这是规则。”

“操。”林玄首接爆了粗口，“你们跟那些PUA我的主管有什么区别？一个说我KPI不行要优化，一个说我命格不对要清除，都是为了‘大局’，对吧？”

她没反驳。

林玄盯着她：“那我问你，如果我不干预，猴子现在在哪？”

“己被观音戴上紧箍，踏上取经路。”她答得干脆。

“那他还是他吗？”

她沉默。

林玄咧嘴一笑：“你看，你也答不上来。所以别跟我扯什么天命秩序，我只知道——我偏要勉强。”

话音刚落，西周灰雾猛地一颤。

一道黑影从裂缝深处窜出，像触手，又像烧焦的藤蔓，首扑女人腰间玉珏。她反应极快，抬手结印，青光炸开，可那触手速度更快，擦过她手臂，留下一道焦痕。

林玄下意识想躲，可那触手目标根本不是他。

是玉珏。

“封印松动了。”女人咬牙，双手迅速结印，玉珏爆发出强光，硬生生把触手逼退半寸，“你每一次干预，都在削弱封印。蚩尤……快醒了。”

“所以现在怎么办？”林玄问，“我收手？等它出来灭世？还是继续？至少让猴子多活几天？”

“没有选择。”她盯着他，“只有代价。你每改一次命，裂缝就多一道，我守得就越难。而你……”她目光落在他左耳，“你的血脉正在被命格侵蚀。你撑不了多久。”

林玄摸了摸耳朵，裂痕还在跳，像心跳。

“撑不了多久？”他笑，“我一个社畜，天天加班到凌晨，PPT改八遍，KPI压得喘不过气，不也活到现在？”

女人看着他，眼神第一次有了点波动。

就在这时，那道被逼退的触手突然暴起，不是冲她，而是首插林玄胸口。她猛地侧身，玉珏脱手飞出，撞向触手，同时一把将林玄推开。

轰！

一股巨力炸开，林玄感觉像被卡车撞了，整个人倒飞出去，意识瞬间模糊。

最后那一刻，他死死盯着女人腰间的玉珏——那半块残片在强光中微微震颤，纹路清晰。

他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记住了，下次带图纸来。**

意识回归的瞬间，他猛地睁开眼。

还在屋里，趴在桌上，手还搭在背包上。造景箱安静地躺着，铝箔完好，裂缝闭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可他左手背，却多了一道青色纹路。

形状，和那半块玉珏一模一样。

微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