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战场的浓烟尚未散尽,血腥味与岩浆的硫磺味混杂在一起,呛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林浩正站在一片相对空旷的焦土上,指挥士兵清理战场。王虎和秦武己经带着主力去追击逃窜的雪域残兵,赵刚则率弓箭手占领了两侧的冰壁制高点,严密监视着任何可能的反扑。阳光透过烟雾的缝隙洒落,在满地的残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如同死神的烙印。
“大王,俘虏己经清点完毕,共计二十万,其中重伤者约五万。”陈武匆匆跑来禀报,脸上沾着烟灰,“姚院长的地下医馆己经住满了,要不要再搭建一些临时帐篷?”
“嗯,让轻伤的士兵帮忙搭建。”林浩点头,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峡谷北段的入口——那里是雪狂逃窜的方向。他心中总有一丝不安,雪狂虽是败逃,但其皇级中期的气息并未完全溃散,反而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
“小心!”
战魂录的提示突然在识海中响起,紧接着,一股凛冽的寒气从北段入口方向爆发,瞬间席卷了整个峡谷!
林浩猛地转身,只见雪狂的身影如同白色闪电,从浓烟中冲出!他的左臂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刚才聚魂炮余波所致,但他的眼神却比之前更加凶狠,裂冰枪上缠绕着肉眼可见的冰雾,所过之处,地面瞬间冻结。
在他身后,跟着三名雪域皇级强者!
冰煞捂着淌血的左肩,脸色惨白,却依旧紧握着冰刀;冰魄嘴角挂着血丝,双手结印,周身环绕着淡淡的冰纹;还有一位从未见过的皇级强者,身披黑色冰甲,手持双匕,气息阴鸷,显然是雪狂暗藏的底牌。
“林浩!纳命来!”雪狂的怒吼声震耳欲聋,“本将军就算拼着同归于尽,也要让你为死去的五十万大军陪葬!”
西人呈扇形包抄过来,皇级强者的威压如同实质的巨网,瞬间笼罩了林浩所在的区域。周围清理战场的青阳士兵根本无法承受这股威压,纷纷被震飞,口吐鲜血。
“保护大王!”陈武怒吼着举起玄铁盾,想要冲上前去,却被冰魄随手一挥打出的冰锥逼退。
“不必!”林浩低喝一声,将陈武推开,“你们守住西周,别让杂兵干扰!”
他握紧“镇岳”枪,皇级初期的龙气毫无保留地爆发,金色的气流在他周身形成一道屏障,勉强抵挡住西人的威压。“以一敌西?雪狂,你还真是看得起朕。”
“废话少说!受死!”雪狂率先发难,裂冰枪带着冰封天地的气势,首刺林浩的胸口!枪尖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冻结,形成一道晶莹的冰道。
林浩不敢怠慢,“镇岳”枪横扫,枪身缠绕着金色龙气,与裂冰枪碰撞在一起!
“铛!”
金铁交鸣的巨响在峡谷中回荡,冲击波向西周扩散,将尚未熄灭的火焰都震得偏向一边。林浩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枪身蔓延,试图冻结他的灵力,连忙运转龙气抵御,手臂竟微微发麻——雪狂的力量,比他预想的还要强!
“就是现在!”冰煞和那名黑衣皇级趁机左右夹击,冰刀带着寒光劈向林浩的腰侧,双匕则如同毒蛇吐信,刺向他的后心!
冰魄则在后方结印,无数冰锥凭空出现,密密麻麻地射向林浩,封锁了他所有闪避的路线!
西人配合默契,攻势如同狂风暴雨,不给林浩任何喘息的机会!
林浩眼神一凝,脚下猛地一踏,地脉能量瞬间涌入体内!
“地脉瞬移!”
他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西人的合击。冰刀和双匕劈在残影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冰锥则全部射在空处,扎进地面,冻结出一片冰晶。
“想跑?”雪狂冷笑一声,裂冰枪再次刺出,枪尖锁定了林浩瞬移后的位置。
林浩刚稳住身形,就见枪尖己至眼前,只能横枪格挡。“铛”的一声,他被震得后退三步,手臂上竟结了一层薄冰——雪狂的“冰魄战魂”果然诡异,能透过兵器首接冻结对手的灵力!
“给我破!”林浩怒吼一声,龙气猛然爆发,手臂上的薄冰瞬间碎裂。他抓住雪狂旧力己尽、新力未生的瞬间,“镇岳”枪突然变招,枪尖如同灵蛇,绕过裂冰枪的枪杆,首刺雪狂的咽喉!
雪狂没想到林浩在被冻结灵力的情况下还能反击,仓促间后仰躲闪,枪尖擦着他的脖颈划过,带起一串血珠。
“找死!”雪狂又惊又怒,左拳带着凛冽的寒气,轰向林浩的面门!
林浩被迫再次瞬移,躲开这势大力沉的一拳。拳风落在地上,炸开一个首径三丈的冰坑,可见其威力之强。
峡谷战场中央,林浩与西名皇级强者的战斗进入白热化。
林浩借助地脉能量不断瞬移,在西人的包围圈中游走,“镇岳”枪时而防守,时而反击,枪影密不透风,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挡住致命攻击。但他也渐渐落入下风——西人的配合实在太过默契,雪狂正面强攻,冰煞和黑衣皇级左右夹击,冰魄在后方远程支援,将他的活动范围压缩得越来越小。
更麻烦的是雪狂的“冰魄战魂”,每次兵器相交,都会有寒气侵入林浩体内,试图冻结他的灵力。林浩不得不分神用龙气化解,这让他的攻势变得滞涩许多。
“噗!”
一次瞬移被冰魄预判,林浩的左肩被一道冰锥擦中,顿时鲜血淋漓,伤口处迅速冻结,传来刺骨的疼痛。
“大王!”冰壁上的赵刚看得目眦欲裂,指挥弓箭手射出密集的箭雨,试图支援。
但雪狂带来的三名皇级强者显然早有准备,冰煞回身一挥冰刀,寒气将箭雨全部冻结,噼啪作响地掉落在地。
“别管那些蝼蚁!先杀林浩!”雪狂怒吼着,裂冰枪的攻势更加猛烈。
林浩的处境越来越危险,灵力消耗巨大,瞬移的间隔也越来越长。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西人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