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国的秋意,总带着一股凛冽的锋芒。聚魂塔的光柱在晨雾中愈发凝实,塔基上新刻的“青阳国”三个大字,被昨夜的秋雨冲刷得愈发清晰,仿佛在向天地宣告着什么。
“报——大楚册封使抵达城外十里!”
斥候的呐喊穿透晨雾,传到青阳城门。林浩正站在城楼的箭楼前,望着城外蜿蜒的官道,玄色王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腰间的佩剑“镇岳”泛着冷光——这柄剑是陈武用黑风山的玄铁为他锻造的,剑鞘上雕刻着六州疆域图,象征着青阳国的根基。
“带他们到城门下,不必请进城。”林浩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铁躬身领命:“臣遵令。”他转身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大王早己下定决心,这场“册封”,不过是与大楚彻底了断的序幕。
半个时辰后,一支仪仗队出现在官道尽头。大楚册封使骑着高头大马,身穿紫袍,身后跟着两百名禁军,扛着明黄的圣旨,旗帜上的“楚”字在青阳国的土地上显得格外刺眼。
“青阳国主林浩,接旨!”册封使在城门前勒住马,居高临下地喊道,语气带着大楚皇室惯有的傲慢,“陛下念你镇守青州有功,特册封你为‘镇北王’,世袭罔替,领地以六州为界,永为大楚藩属!”
城门下的青阳军列成方阵,玄甲如林,战魂领域的淡金色光芒若隐若现,无声地昭示着戒备。百姓们围在城根下,交头接耳,眼中满是警惕——大楚这些年的压榨,他们早己受够了,谁也不愿再做藩属。
林浩缓缓走下城楼,站在吊桥前,与册封使遥遥相对。他没有穿王袍,只着一身玄色劲装,腰间的“镇岳”剑未出鞘,却比任何甲胄都更具威慑力。
“大楚的旨意,本王接不了。”林浩的声音透过战魂领域,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青阳国六州百姓,早己不是大楚的子民。”
册封使脸色一沉:“林浩,你敢抗旨?陛下己承认你的领地,封你为王,这是天大的恩典!”
“恩典?”林浩冷笑,目光扫过城根下的百姓,“当年大楚纵容镇国公屠戮姚家时,何曾有过恩典?当年黑岩国劫掠青阳城时,大楚的援军在哪里?如今见我青阳强盛,便想来招安?晚了!”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如同惊雷炸响:“青阳国的土地,是将士们用鲜血换来的;百姓的安稳,是我们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大楚的王爵,我们不稀罕!”
“说得好!”城根下的百姓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我们不做藩属!”“青阳国独立!”
册封使被欢呼声惊得后退半步,随即恼羞成怒:“放肆!林浩,你敢拒封?难道想与大楚为敌?”
“为敌又如何?”林浩向前一步,战魂领域瞬间扩展至千米,王级中期的威压如潮水般涌向仪仗队,“本王今日明说——青阳国,即日起脱离大楚,自立为国!聚魂塔为我国象征,六州疆域为我国版图,任何人、任何势力,敢染指分毫,杀无赦!”
“你……你反了!”册封使浑身发抖,指着林浩的手都在颤,“陛下绝不会放过你!十万禁军……”
“不必等他的禁军了。”林浩的眼神骤然变冷,“本王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
他缓缓拔出“镇岳”剑,寒光一闪而逝。
“斩!”
话音未落,剑光己如匹练般掠过,册封使的头颅冲天而起,鲜血喷溅在明黄的圣旨上,将“镇北王”三个字染得通红。
“啊——!”剩下的禁军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逃,却被城门前的青阳军拦住。
“杀!”李铁的吼声响起,刀光剑影中,两百名禁军片刻间便被肃清,尸体被拖到城外的荒地上,与之前联军的遗骸埋在一起。
林浩提着册封使的头颅,走上城门的高台,目光扫过城下的百姓和士兵,声音传遍青阳:
“父老乡亲们!大楚视我青阳为藩属,欲以虚名束缚我等手脚,掠夺六州资源!今日,本王斩使拒封,便是要昭告天下——”
他将头颅掷在地上,声音如同金石交击:
“青阳国,独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