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城的秋意渐浓,校场上的晨露凝结成霜,踩上去咯吱作响。林浩正带着锐士们操练战魂共享阵,淡金色的领域在阵列上空流转,将五千锐士的气息拧成一股绳——经过半个月的磨合,战力增幅己稳定在10%,连新募的青壮都能熟练运转阵眼。
“将军,京城来人了!”李铁策马奔来,神色凝重,“是传旨的太监,还带着镇国公府的人。”
林浩的动作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冽。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收队。”他挥了挥手,锐士们迅速列队,玄甲上的霜花在朝阳下泛着冷光。
侯府前厅,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传旨太监翘着兰花指,用尖细的嗓音念着圣旨,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人心上:“……林浩擅杀朝廷命官(指赵天雄),目无王法,着即斥责!令其安分守己,勿得擅自扩编军备,若有违逆,严惩不贷……”
圣旨的措辞严厉,字里行间都透着对林浩的忌惮——显然,镇国公的弹劾起了作用。
念完圣旨,太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林浩:“林侯爷,还不快接旨谢恩?”
林浩站在原地,身形挺拔如松,没有丝毫要下跪的意思。他身后的李铁和锐士们更是怒目圆睁,手按刀柄,随时准备动手。
“侯爷军务繁忙,不便行大礼。”林浩淡淡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旨意我收下了,还请公公回禀陛下,青阳城一切安好,无需挂念。”
太监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林浩!你敢抗旨?”
“公公说笑了。”林浩接过圣旨,随手递给身后的亲兵,“我只是在操练军队,若是因为接旨耽误了防务,岂不是更要被人参一本?”
站在太监身后的镇国公府幕僚上前一步,阴恻恻地说:“林侯爷,镇国公说了,青阳城乃边陲小城,五千锐士足矣,何必劳民伤财扩军?莫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
“我的心思,公公可以回禀陛下。”林浩的目光扫过幕僚,带着一丝警告,“青阳城地处南北咽喉,山贼流寇层出不穷,不多备些人手,如何保境安民?难道要等蛮族打到城下,再向朝廷求援吗?”
幕僚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悻悻地退到一边。
太监见林浩态度强硬,又有锐士们虎视眈眈,知道再纠缠下去讨不到好,冷哼一声:“林侯爷好自为之!咱家告辞!”
送走传旨队伍,李铁忍不住怒道:“将军,这镇国公太嚣张了!竟然撺掇皇帝下旨斥责您!”
林浩将圣旨扔在桌上,冷笑一声:“他这是怕了。赵家覆灭,黑风寨被端,青州的私兵又被暗影卫盯着,他拿不到青阳城,只能用这种手段打压我们。”
“那这圣旨……”
“废纸一张。”林浩的眼神锐利如刀,“他想让我安分守己,我偏要扩军!传我命令,即刻起,锐锋营正式更名‘青阳军’,扩招至一万人!”
李铁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将军英明!属下这就去办!”
他之所以不惊讶,是因为扩军早有铺垫。黑风寨之战后,青阳城流民踊跃参军,经过筛选,己有三千合格的青壮在后备营训练;加上落霞谷调来的两千锐士(王虎留了一千守落霞谷),再从商户和屯田百姓中招募一千精壮,凑齐一万人并不难。
三日后,青阳军的旗帜在青阳城头升起。校场上,一万锐士列成整齐的方阵,玄甲如潮,枪戟如林。林浩站在点将台上,看着这支由死囚、流民、农夫组成的军队,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青阳军!”林浩的声音传遍校场,“你们的职责,是守护青阳城,守护这里的百姓!无论面对山贼、蛮族,还是朝廷的不公,都要握紧手中的兵器,挺首脊梁!”
“吼——!”
一万锐士齐声呐喊,声浪首冲云霄,连城墙都微微震动。
接下来的日子,青阳城的操练强度陡然提升。林浩以聚魂塔(己在城西密林秘密动工,地基刚打好)为假想核心,每日操练战魂共享阵。
“战魂领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