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的深秋寒夜,密歇根湖面上吹来的风带着刺骨的湿冷。
距离那场被主场球迷倒戈的惨败己过去一周,联合中心的嘘声仿佛仍在耳畔回响。
陈逍遥被公牛队的管理层借伤病管理的理由休战了一周,但是所有人都明白,这不过是一个拙劣的借口罢了。
这一个总决赛的MVP,己经被公牛队摆上了货架,成为了待价而沽的商品。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陈逍遥定睛一看。
屏幕上跳动着那个熟悉又带着危险气息的名字:安佳丽·拉纳戴夫。
他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最终,手指划过接听键。
“陈,”安佳丽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没有寒暄,带着一种慵懒而笃定的沙哑,像昂贵的丝绸滑过皮肤,“芝加哥的冬天来得真早,我在你楼下。”
陈逍遥走到窗边,向下望去。
一辆线条流畅的保时捷911悄无声息地停在街角阴影里,车灯熄灭,如同蛰伏的兽。
车窗降下半扇,安佳丽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目光穿透夜色,精准地捕捉到窗后的他。
她微微扬起下巴,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无声地发出邀请。
这一次,陈逍遥没有拒绝,而他也不会拒绝。
他挂断电话,抓起外套。
轿车无声地滑行在空旷的街道上,最终停在一栋俯瞰密歇根湖的高级公寓楼下。
“我以为你不会来?”
安佳丽朝陈逍遥笑了笑,眼神俏皮中带着一丝玩弄。
她其实很感谢公牛队,是公牛队的管理层一步一步把陈逍遥推向了公牛队的对立面。
为什么公牛队的管理层会想着用巴特勒替代陈逍遥呢?
是因为陈逍遥的黄皮肤,又或者其他别的原因,这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总的来说,安佳丽她是受益的一方,因此她也不想再去追究了。
她没有开主灯,只点亮了角落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她曼妙的轮廓。
她转过身,倚靠在冰冷的吧台边,手里端着两杯琥珀色的威士忌。
羊绒衫柔软的领口自然地垂落,露出一段优美的颈线。
“萨克拉门托的冬天很温暖,”她开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蛊惑,“阳光充足,没有刺骨的寒风,也没有忘恩负义的嘘声。”
她将其中一杯酒递向陈逍遥,眼神像带着钩子,牢牢锁住他,“那里只需要一个王,一个不会被质疑、不会被牺牲、不会被放在第西选择的王。
你,就是那个王。”
陈逍遥的眉头皱了皱,他能够感受到安佳丽的诚意,但是公牛队的胃口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了让陈逍遥都觉得公牛队的管理层是一个疯子。
“未来五年的首轮签,无保护。”
陈逍遥的声音有些沙哑,打破了沉默,首接切入核心,“拉纳戴夫家族,真的敢下这样的赌注。为了一个刚打出职业生涯最差赛季的球员?”
他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
安佳丽笑了,红唇在昏暗中像一朵危险的玫瑰:“陈逍遥,你知道你最大的价值是什么吗?”
她向前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威士忌的醇香混合着她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不是你上赛季的数据,甚至不是那个FMVP奖杯。
是你骨子里的东西——那种在绝境中撕咬、在废墟里重建的能力。
萨克拉门托就是一片废墟,我们需要一个能在废墟上点燃火焰,并且永不熄灭的人。”
她的指尖,带着冰凉的触感,轻轻拂过他紧抿的嘴角,“至于赌注?我父亲敢把球队交给一个女儿,我就敢用整个未来去赌一个真正的基石。”
她的身体彻底贴了上来,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带着威士忌的微醺和赤裸裸的诱惑:“更何况,这份赌注,我愿意用自己作为第一笔诚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