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敲门声更大了些,本还是轻巧的试探,如今己经变作了狂风骤雨般的侵袭。
楚鸾歌的面色铁青,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转身从一旁的桌上拿起了什么,藏在了身后,随后向外走去。
“谁啊?大冬天的,不在家好好待着。”
楚鸾歌轻蹙着好看的眉头,只是急促的呼吸暴露了些内心的不平静。
敲门声忽而停下了,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小楚啊,是我,张大威。”
眼珠子一转,心中思索了一番张大威的来意,楚鸾歌开口对着门外怒骂。
“张泼皮,有事说事,我和你也没那么熟吧,还来我这串门?”
门外的张泼皮嘿嘿一笑,漆黑的大牙都露了出来,得亏有着一门之隔,不然楚鸾歌怕是要犯恶心。
故作了一副可怜模样,语气凄苦的开口。
“楚妹子啊,俺家婆娘这不是染了害病,我一个粗老爷们哪里照顾的来女人家家,这不是想请你来帮帮忙。”
这张泼皮嘴上说的一句比一句好听,但是常常混迹邻里的楚鸾歌可不会信他这一套说辞。
要知道张泼皮一个地痞赖子,就连那个瘸了腿的老婆,都是从别的地方“偷”来的,平日了也不做些正经活计,成天就是偷鸡摸狗,那婆娘就是真病倒了,多半也是因为劳累过度。
更何况楚鸾歌没少听说这张泼皮专门去骚扰那些个寡妇人家,今天倒是好胆,找上自己门来了。
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楚鸾歌开口。
“你和我装什么一往情深?你婆娘染了害病就去医馆求药!”
张泼皮还在门外苦苦哀求,可谓是将地痞流氓的特性发挥的淋漓尽致,可就是他一张嘴说的天花乱坠,口干舌燥,楚鸾歌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抱着双臂看着紧闭的大门。
张泼皮见楚鸾歌软的不吃,骨子里也是发了一股邪火,首冲脑门,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个千人骑万人曹的彪子,和你张爷装什么清高,他妈的为了点柴火都能和那姓徐的猎户睡,跟你张爷睡睡又怎么了?他妈的老子愿意睡你是你的福气。”
听着张泼皮满口的污言秽语,楚鸾歌的脸上多了些怒意,自己明明这般努力的生存了,却还是要被这什么地痞流氓侮辱。
紧紧握了握手中的器物,楚鸾歌的眼中划过了一丝危险的神情,樱唇轻启。
“你这张泼皮倒是会叫唤,我看你全身上下也就这一张嘴行了吧。”
张泼皮大笑了起来。
“小还在这装矜持,你张爷告诉你,张爷有的是本事!最有的就是玩女人的本事!”
“城尾那女疯子平时嘴巴连句话都讲不清楚,被你张爷身下的功夫随便调教了三两下,就搞的不行了!”
说到这里,张泼皮的神情竟然还有些回味。
“你可别说,那女疯子的身子,还挺润的~”
嘎吱一声,木门忽然被打开了,张泼皮那副神情全部映入了自己的眼帘,楚鸾歌低下头,看不清神色,背在身后的手却己经用力的颤抖。
张泼皮本来只是想羞辱一番楚鸾歌,却没想到她真能开门,脸上不禁浮现出淫邪的神情,舌头舔了舔嘴唇。
“楚妹子,想清楚了?进屋来试试张爷我的本事!”
楚鸾歌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淡淡的,却带着些不容置疑的感觉。
“陈梅,吊在城门上自杀,和你有没有关系?”
张泼皮满脸无所谓的神情。
“张爷我能玩她是她的福分,至于她为什么自杀,关老子鸟事!”
几分烦躁的神情浮现在了张泼皮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