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州军也不含糊,前排重步兵把盾牌紧紧靠在一起,组成一道铁墙;长枪兵从盾牌缝里把长枪伸出去,枪尖对准冲过来的梁军。
眨眼间,双方就撞在一起。
燕州军前排的重步兵把盾牌顶得死死的,盾牌挨着盾牌,像一堵会动的墙。
“狗娘养的梁军!有本事别躲在盾牌后面!”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士兵一边嘶吼,一边用盾牌狠狠撞向对面,震得虎口发麻。
后方的长枪兵从盾牌缝隙里把长枪捅出去,一下接一下往前扎,还不忘骂道:“来啊!有种过来尝尝爷爷的枪!”
梁军同样骂声震天。
“燕州的缩头乌龟,就这点本事?”
一个年轻士兵红着眼眶,用长枪狠狠刺向对面,却被盾牌挡了回来。
“等老子把你们一个个捅成筛子!”
他身旁的老兵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喊道:“给我压上去!让这帮杂种知道谁才是大爷!”
在这种步兵对战里,谁都不敢松劲。
双方拼的就是谁能顶住压力,谁的力气更大、下手更快。
从天上往下看,密密麻麻的士兵挤在一起,长枪你捅过来,我刺过去,乱成一锅粥。
前排的场景更是吓人。
“啊!我的腿!”
一个燕州军士兵被梁军的长枪扎中膝盖,惨叫着倒在血泊里,还不忘朝敌人怒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这边另一个燕州军士兵刚把长枪扎进梁军士兵的胸口,还没来得及出。
旁边就冲上来一个梁军,破口大骂:“去死吧!燕州的杂碎!”
一枪捅在他肚子上。
后方的弓箭手也没闲着,两边都朝着对方的人群放箭。
“射!往死里射!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梁军的弓箭手一边放箭,一边叫嚣。
燕州军也不甘示弱。
“这帮孙子,看箭!”
随着弓弦震动,箭雨密密麻麻地飞过去,不少士兵被射中肩膀、后背,疼得在地上打滚。
有人刚把箭出,又听到对面喊道:“继续射!把他们都射死!”
又一支箭飞过来,首接把人撂倒。
随着时间推移,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活着的人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拼杀。
两方士兵杀红了眼,什么战术阵型全顾不上,只知道见人就捅,见活物就砍。
整个战场就像一个大绞肉机,不断有人被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