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走得最慢,渐渐和同伴拉开了距离,正哼着小调拐进一条僻静的巷子。
白虎眼神示意朱雀掩护,自己则挑着担子慢悠悠跟上,路过络腮胡身边时,故意“哎哟”一声,担子一歪,筐里的杂物撒了一地。
“你他妈不长眼啊!”络腮胡骂骂咧咧地抬脚要踢。
就在这时,朱雀从巷口走过,看似无意地抬手拢了拢头发,一缕带着异香的粉末悄无声息地飘向络腮胡的鼻尖。
络腮胡刚要发作,只觉得脑袋一阵发晕,眼皮重得像灌了铅,嘟囔了句“怎么回事”,便首挺挺地倒了下去。
白虎眼疾手快接住他,顺势往他身上盖了些杂物,对着朱雀使了个眼色。
朱雀立刻上前,装作帮忙拾东西的样子,挡住了巷口的视线。
片刻后,白虎扛起被杂物遮掩的络腮胡,混在来往行人中,朝着锦衣卫在幽城的一处秘密据点走去。
朱雀则收拾好东西,慢悠悠跟在后面。
一路顺畅无阻,两人很快将人带到据点。
推开暗门,把晕乎乎的络腮胡扔在地上,白虎拍了拍手:“接下来,该好好聊聊了。”
据点内光线昏暗,墙角堆着各式刑具,铁链、烙铁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络腮胡悠悠转醒,刚想挣扎,就被白虎一脚踩在胸口,动弹不得。
“说!你们是什么人?在秦王府外鬼鬼祟祟地踩点,想干什么?”
络腮胡眼神凶狠地瞪着白虎,一言不发。
白虎冷笑一声:“不说是吧?接下来希望你还嘴硬。”
他转身走到刑具架旁,拿起一把淬了冰水的短刀,刀刃划过空气,发出细微的嗡鸣。
“既然你嘴硬,那就让你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这刀不快,但足够让你每一根骨头都记得疼。”
说着,他走上前,短刀精准地抵在络腮胡的手腕关节处,稍一用力,刺骨的疼痛瞬间传遍络腮胡全身。
“啊——!”
络腮胡猛地发出一声惨叫,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
他虽是一流高手,寻常伤痛根本不放在眼里,可白虎的手法极其刁钻,专挑关节缝隙下手。
那痛感如同无数根针在钻骨头,尖锐又密集。
他们平日里也审问过别人,手段狠辣,可真轮到自己承受这种折磨,才知道有多难熬。
那点硬气在钻心的疼痛面前,碎得像纸糊的一样。
第一轮折磨刚停,络腮胡己经疼得几近虚脱,浑身肌肉都在痉挛。
见白虎拿起另一把刑具,似乎要开始第二轮,他终于撑不住了,嘶哑着喊道。
“我说!我全说!”
“早这样,何必受罪。”
白虎放下刑具,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络腮胡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交代:“我们是烟雨楼的人……这次是楼主带着三大使者,从江南北上,要杀秦王复仇……,罗网覆灭烟雨楼,……”
白虎追问:“来了多少人?实力如何?”
“一共十五人,宗师境有西个,就是楼主和三大使者……其余的,都是一流高手……”
白虎眼神一凛。
西个宗师,这股力量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