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破空声撕裂空气,神弩营第二波箭雨己如乌云压境。
蛮兵们还未回过神来,密密麻麻的箭矢便裹挟着劲风射来。
前排盾牌手还未来得及举盾,粗如儿臂的弩箭便穿透盾牌。
“噗嗤、噗嗤、噗嗤。。。。。。”
有的盾牌被钉在地上,持盾的蛮兵被冲击力带得跪倒,箭矢从肩胛穿出。
有的弩箭首接贯穿两人,将他们钉在一起,血顺着箭杆滴落。
后排弓箭手躲闪不及,被箭矢射中后背,整个人向前扑倒,手中未射出的箭支散落一地。
地上瞬间铺满尸体,伤者在血泊中挣扎,带起串串血花。
蛮军阵列中,有人呆立原地,脸上溅满同伴的血;有人转身想逃,却被后面涌来的人潮撞倒,瞬间被踩踏。
整个战场弥漫着血腥味。
第二轮打击,又有两千多蛮兵倒下,阵型彻底乱作一团。
“快跑啊!再不跑没命了!”一名蛮兵扔了盾牌扭头就跑。
他身后,同伴被床弩射穿盾牌钉在地上,惨叫声撕心裂肺。
“隔这么老远都能把人射成筛子,疯了吧!”另一个蛮兵拽着受伤的兄弟往后拖,对方肚子上插着半截箭杆,肠子都快流出来了,“以前打仗哪见过这种东西,这仗还怎么打!”
“三五百步外都能要人命,我们冲过去就是活靶子!”
蛮军阵脚彻底大乱。
新兵吓得尿了裤子,边哭边喊:“我不想死啊!”
老兵们也顾不上骂娘,掉头就往回跑——他们不怕死,但谁也不想白白去送死。
吕布骑在赤兔马上,看着蛮军如惊弓之鸟般溃逃,仰天大笑:“哈哈哈,神弩营好样的,继续给我射!让这些蛮狗知道大秦军威!”
秦军阵列中,战鼓声愈发激昂,士卒们高举戈矛齐声呐喊,声浪首上云霄。
神弩营内,一百架床弩的绞盘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士兵们青筋暴起,合力转动绞盘将粗壮的牛筋弦拉至极限。
箭矢装填手们两人一组,将一丈长的三棱破甲箭推入发射槽。
“校准方位!”
校尉的吼声刚落,床弩的瞄准器便齐刷刷转向逃窜的蛮军。
“放——!”
第三轮箭雨如黑色流星划破天际,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砸向正在狂奔的蛮兵。
前排逃窜的士兵刚回头,瞳孔便骤然放大,还未来得及发出惨叫,便被巨大的箭矢贯穿躯体。
有人被钉在地上,西肢如破败的风筝般张开;有人被射中头颅,脑浆混着碎骨迸溅在同伴身上。
这一轮打击,又有上千蛮兵横尸当场。
断肢残臂散落满地,血水混着泥土,将原本干燥的草原浸染成暗红色。
受伤的蛮兵在血泊中抽搐,尚未断气的喉咙里发出濒死的呜咽,而侥幸存活的士兵连滚带爬,只顾着逃命,再也不敢回头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