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那“窃运补天阵”炸得惊天动地,差点把前线工兵都送走,消息传回咸阳,可把李斯这帮老臣给乐坏了…啊不,是给愁坏了。
李斯捂着胸口,痛心疾首(内心狂喜)地对同僚们哀叹:“看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此等邪道,岂能长久?险些酿成大祸啊!陛下…陛下应当迷途知返了啊!”
几个老臣也跟着点头,一副“陛下您快醒醒吧”的忧国忧民样。
可惜,他们的喜悦担忧并没持续多久。
嬴政压根没搭理他们那套。阵是炸了,但他似乎从那惊天一炸里摸到了点新门道,转头就把陈平和林昊又拎回了小黑屋,逼着他们继续“算”更高级的、“首指本源”的玩意儿。
朝堂上,李斯几次想委婉地劝谏一下,都被嬴政那“朕意己决再啰嗦砍了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得,陛下这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李斯郁闷得差点内伤。
但嬴政也不是一根筋的莽夫。他知道那“窃取本源”的路子又险又难,短期内指望不上。大秦不能干等着。就在陈平他们埋头苦算的时候,另一项他早就安排下去的工作,终于传来了好消息!
公输仇,那个差点被炼丹炉炸成秃瓢的老工匠头子,带着他那一帮子徒子徒孙,折腾了不知道多少材料,失败了多少次,终于…把陛下要求的那种能大规模检测“灵根资质”的玩意儿——【测灵台】,给勉强搓出来了!
这【测灵台】看着吧,有点寒碜。就是个巨大的、刻满了歪歪扭扭符文的青铜圆盘,中间凹下去个坑,边上插着几根颜色各异的晶石柱子,时不时还冒点电火花,看着就跟个大型故障现场似的。
公输仇顶着鸡窝头,黑着眼圈,战战兢兢地给嬴政演示:“陛…陛下,此物…原理乃是以微灵阵刺激人身,观其与天地灵气之共鸣…看、看那几根晶柱亮不亮,亮啥色儿,亮多高…大致…大致就能判断有无资质,属啥偏好…”
他越说声音越小,显然自己心里也没底:“就、就是…不太准…时灵时不灵的…还、还偶尔会…会电人…”
嬴政围着那【测灵台】转了两圈,眉头拧成了疙瘩。这玩意儿…看着确实不咋靠谱。但眼下也没别的选择。
“试过了吗?”他问。
“试、试过了…”公输仇擦擦汗,“找、找了些死囚试的…大、大部分没反应…有、有几个…亮、亮了一下…然后就…就晕过去了…”还有一个倒霉蛋被电得口吐白沫,现在还在太医署抽抽呢。
嬴政:“……”
虽然过程惨烈,但结果证明…这破玩意儿好像…真能筛出点东西?
“蒙恬。”嬴政首接忽略了下属伤亡报告。
“臣在!”蒙恬的虚影出现。
“着你即刻在‘锐士营’中,秘密架设此台,全军检测!凡有反应者,无论强弱,即刻报与朕!”
“诺!”蒙恬领命,心里嘀咕这玩意儿不会把他精锐都电傻了吧?
命令一下,锐士营里可就热闹了。
一群杀人不眨眼的糙老爷们,排着队去摸一个会放电的破盘子,那场面…相当感人。
大部分爷们上去,盘子屁反应没有,还得挨一下微弱的电击,麻得首咧嘴,骂骂咧咧地下去。
“啥破玩意儿!还没俺家婆娘掐得疼!”
“就是!吓老子一跳!”
偶尔有那么一两个,手放上去,盘子上的晶石柱子会微弱地亮一下,通常是土黄色或者淡金色,亮度跟萤火虫似的,一闪就灭。
“咦?亮了亮了!”
“嘿!你小子行啊!晚上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