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橐1（第1页）

注：橐（tuó）?（féi）生活在羭次山上，外形和枭差不多，却长着人脸，而且只有一只脚。它在冬天出现，夏天蛰伏。据说如果人佩戴它的羽毛在身上，就不会被雷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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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系第西大支行信贷主任周小豪今天第一千次想撕掉自己的工作证。

作为一只在《山海经》正式备案的鴖（mín）鸟（人脸山鸡造型），他此刻正被客户喷了满脸尾羽：“凭什么不给我批‘筑巢贷’？我重明鸟好歹是尧帝年间的祥瑞，祖上还吓退过虎狼！”

周小豪用翅膀抹掉脸上的口水：“重先生，您上月刚用‘逐日彩虹分期’买了夸父同款拐杖，上上月办了‘东海填石工程险’，目前负债率己经高达百分之三千……”

办公室门外，抱着《异兽信贷申请手册》的橐?（tuóféi）默默缩了缩脖子。这位人面猫头鹰造型的仁兄，此刻正用单爪站立——另一只爪死死按着蠢蠢欲动的羽毛口袋，那里装着它全部家当：三根灌风就能自动写欠条的尾羽。

“下一个！”周小豪有气无力地喊道。

橐?蹦跶着进门时，办公桌上的穷奇造型负债扫描仪突然疯狂闪烁红光。“好家伙！”鴖鸟主任瞬间支棱起来，“您这负资产浓度都快凝成实体了！上次见到这种指标还是相柳买九头洗发水的时候！”

橐?羞愧地用翅膀捂住圆脸。作为《西山经》记载的“畏罪放屁型风神”，他原本在崦嵫山端着铁饭碗——专职给西王母的仙桃树实施风力授粉。奈何上月团建时多喝了两杯蟠桃酿，对着瑶池打了个充满乙醇的嗝，瞬间吹飞了七仙女晾晒三百年的彩虹仙帛。

“所以您就下岗再就业了？”周小豪用翅膀尖敲着资产负债表，“但您这‘畏罪潜逃’记录有点棘手啊。。。”

橐?急忙掏出《再就业神仙担保书》，落款处盖着西王母特批的桃核印章：“娘娘说只要我赚够八百亿功德币赔偿金，就免我雷霆天劫！”

窗外突然传来轰鸣声。两人扭头看去，只见雨师妾正开着应龙牌降雨车路过，车顶大喇叭循环播放：“接单啦！东南沿海急需台风两枚，提成翻倍，支持功德币分期！”

橐?的羽毛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这是千年老毛病，每当他嗅到商机就会自动进入“风囊蓄力模式”。

“等等！”周小豪猛地抓住他即将喷射的尾羽，“您该不会想接非法气象单吧？上周刑天偷接‘砍头飓风’私活，现在脑袋还在南天门当风筝放呢！”

猫头鹰脸顿时垮成流泪表情包。正当他准备表演传统艺能（酝酿悲伤的屁）时，鴖鸟主任突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不过。。。我这儿倒有个合规的超级订单。”

《山海经异兽信贷章程》第N+4条显示：凡持有西王母桃核担保者，可申请“洪荒再就业特别授信”。而当前悬赏榜首位赫然写着——【为厌火国提供可持续循环风力发电服务，项目总预算：九百亿功德币】。

“可、可他们国民不是喷火为生吗？”橐?紧张地攥紧羽毛。

“所以才需要降温啊！”周小豪兴奋地拍打桌面，“上周他们国王吃火锅打喷嚏，不小心烧光了全国眉毛！现在正全球招标新能源解决方案！”

橐?的羽毛口袋突然发出金币碰撞的脆响——这是远古风神血脉里的创业激情在沸腾。他单爪踩印泥，“啪”地按在贷款合同上：“我接！”

十分钟后，揣着“五十年风神贷”合同的橐?走出支行。他对着太阳庄严展开翅膀，然后打了个充满希望的嗝——瞬间吹飞了路过的精卫刚叼起的石子。

“对不起！我赔您双倍！”他慌慌张张去追暴跳如雷的精卫，羽毛口袋里飘出刚签的合同，条款第38条若隐若现：“注：若甲方未能按期还款，债权人有权收取其风囊作为抵押品。。。”

西山的风裹着沙尘打了个旋儿，仿佛传来西王母看戏般的轻笑。

精卫的喙离橐?的猫头鹰脸只剩零点零一寸时，突然定住了。“等会儿，”这只有着强迫症填海癖的神鸟眯起眼睛，“你刚说双倍赔偿？包括东海龙宫特供的七彩珊瑚石吗？”橐?的羽毛瞬间炸成蒲公英状——他账户里的功德币连半块鹅卵石都买不起。

“咳咳！”信贷主任周小豪及时蹦出来打圆场，“精卫女士，我们支行新推出‘精卫填石贷’，首单免息！只要签合同，免费赠送橐?牌风力投石服务！”三小时后，橐?含着泪对东海疯狂打嗝。每阵风都要精确计算初速度和抛物线，好把精卫挑中的石子精准投到指定海域。等精卫心满意足地飞去验收时，猫头鹰风神的嗝里己经带着死鱼味儿。

“创业维艰啊。”周小豪同情地递过来一杯瑶池醒酒汤（分期付款版）。橐?灌下汤水，突然打了个薄荷味的嗝：“我们是不是该去厌火国了？”“早给您安排好了！”鴖鸟主任神秘一笑，掏出一枚燃烧的传讯符：“厌火国特快专列——毕方号单脚高铁！”

只见天边掠过一道火光，某只独脚仙鹤造型的列车长边喷火边刹车：“上车上车！本车次由祝融友情赞助燃料，全程禁烟——虽然我自己就在冒烟！”车厢里热得能烤红薯。橐?紧张地用翅膀扇风，结果扇出个韭菜盒子味的嗝——那是上周在人间界偷吃的零食残留。

“稳重点！”周小豪踹了他一脚，“记住我们的商业计划书：第一步，用微风降低地表温度；第二步，推动风力发电机组；第三步，收取功德币！”厌火国边境的守卫老远就喊：“止步！请先接受体温检测！”结果体温计刚凑近毕方就“砰”地炸了。

国王顶着焦黑的光头亲自来接驾，王冠下新长的眉毛像两条烤糊的毛虫：“欢迎欢迎！自从我国民学会喷火，己经三千年没见过凉快东西了！”橐?紧张地鞠了个躬，不料角度没控好，屁。。。不对，是风囊自动排气——呼地吹飞了国王刚戴好的假眉毛。

“妙啊！”国王却激动地拍大腿，“这风力够劲！比我们烧煤发电强多了！”周小豪迅速展开合同：“陛下英明！我们提供三档套餐：基础版是东南西北风随心选，尊享版可定制花香型冷风，顶配版支持龙卷风级别发电。。。”

突然地面剧烈震动。侍卫狂奔来报：“不好啦！公主殿下又做噩梦了！”只见远处城堡窗口喷出冲天火柱，有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嚷嚷：“都怪你们非要吃火锅！我梦见被麻辣锅底淹没了！”

橐?的羽毛突然根根首立——这是风神一族遇到顶级火源时的本能反应。他脱口而出：“或许。。。我能给公主殿下吹个安神风？”国王的眼睛唰地亮了：“成交！要是能治好公主的喷火梦游症，功德币翻倍！”

于是当晚，橐?蹲在公主卧室窗外开始了表演。先是轻柔的薄荷微风（助眠版），接着是竹林沙沙声（白噪音特调），最后是。。。等等，公主怎么开始说梦话了？“烤鸡翅。。。好好吃。。。”睡梦中的公主咂着嘴，突然“噗”地喷出串火星！

橐?吓得猛然后仰，风囊不受控制地爆发——轰！带着上周没消化完的韭菜盒子味儿，把公主连人带床吹上了天。“完蛋了！”猫头鹰风神绝望地捂住眼睛，“这下要赔到山海经纪元结束了。。。”

谁知第二天清晨，公主神采奕奕地出现在餐桌前：“父王！我梦到乘着韭菜味祥云周游列国！”说着优雅地叉起烤肉——居然没喷火！国王喜极而泣：“神医啊！您怎么做到的？”橐?偷偷擦冷汗：“大概。。。是以毒攻毒？”心里暗骂：才不说是因为吓出应激反应呢！

周小豪趁机摊开升级合同：“陛下，我们还有‘噩梦转换套餐’，支持螺蛳粉味、臭豆腐味等十八种风味。。。"窗外，毕方列车长歪着独脚记笔记：“原来如此，下次给乘客提供韭菜盒子当零食。。。”

正当鴖鸟主任计算能拿多少提成时，公主突然红着脸凑近橐?：“那个。。。能再吹一次吗？其实我还梦到在云海里遇到了帅气的猫头鹰王子。。。”橐?的羽毛瞬间变成粉红色，风囊发出可疑的咕噜声。

周小豪猛地把他拽到身后：“公主殿下！我们提供‘梦境风体验卡’，充值满千亿功德币送橐?签名尾羽！”猫头鹰风神在背后疯狂打嗝抗议，每个嗝都冒着穷困?迫的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