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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鱬1（第3页）

爷爷沉默良久，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箱："看来只能这样了。。。"

他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卷泛黄的竹简。爷爷小心翼翼地展开，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

"这是百年前与河神签订的契约。"爷爷低声说，"人类不得捕捉赤鱬，河神保证赤水不泛滥。现在契约被打破。。。"

"所以河神收回了河水？"我恍然大悟。

爷爷点点头："按照契约，我们必须献上祭品，才能平息河神的怒火。"

"祭品？什么祭品？"

爷爷没有回答，但我从他眼中读出了答案——活人祭。

当天夜里，村里召开紧急会议。神婆在沙盘上占卜后，颤声宣布："河神要一个与触犯者血脉相连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和爷爷身上。

"不行！"我跳起来，"要献祭就献我！是我抓的赤鱬！"

爷爷一把按住我："胡闹！"他转向村长，声音出奇地平静，"我去。"

"爷爷！"我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爷爷拍拍我的肩膀："人老了，早晚要走。你还年轻。。。"他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去找那条赤鱬，只有她能救村子。"

第二天清晨，村民们搭建了祭坛，爷爷穿着白衣被带往河边。我趁人不备，悄悄溜出村子，沿着干涸的河床奔跑。

"小红！小红！"我声嘶力竭地喊着，"求求你出来！救救我爷爷！救救村子！"

河床寂静无声，只有我的回声在两岸回荡。我跪在龟裂的泥土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就在我几乎绝望时，一滴水落在我的手背上。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我抬起头，发现不知何时，河床上空聚集了一片小小的乌云，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小红？"我试探着呼唤。

河床中央突然鼓起一个小土包，接着"哗啦"一声，一个红色的身影破土而出——正是小红，只不过她现在完全变了模样：上半身是红发少女，下半身是赤红的鱼尾，悬浮在半空中。

"你可真是个麻烦精。"她撇撇嘴，但眼中带着笑意。

我激动得语无伦次："小红！河神要拿我爷爷当祭品！河水干了！村子要完了！"

"知道啦知道啦。"小红掏掏耳朵，"你喊得整个赤水河都听见了。"

"你能帮忙吗？"

小红的表情变得严肃："这事没那么简单。河神爷爷脾气倔得很，百年前那事让他对人类彻底失望了。"

"那怎么办？"我急得首跺脚。

小红眼珠转了转："除非。。。你能证明人类的诚意。"

"怎么证明？"

"跟我来。"小红向我伸出手，"我带你去见河神。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谈崩了，咱俩可能都得变成河底的水草。"

我毫不犹豫地握住她的手："走！"

小红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有胆量！"她打了个响指，我们脚下的土地突然变成一汪清水，两人瞬间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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