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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空壳与誓言（第3页）

我松了口气。时间还算充裕，只要能在一月内集齐三样东西。。。

"对了，"老火突然问，"你会御剑吗？"

"会是会，但。。。"

"但什么？"

"但我那把剑。。。"我不好意思地指了指洞外，"刚才逃跑时掉海里了。"

老火翻了个白眼（至少我感觉它在翻白眼）："人类真是。。。等着。"它游到外洞那堆宝物前，扒拉了一会儿，叼出一柄通体湛蓝的长剑，"喏，先用这个。"

我接过长剑，立刻感到一股清凉的灵力顺着手臂流入体内。剑身如水般透明，剑脊处有一道波浪状的金纹，剑柄上刻着两个古篆：沧浪。

"这。。。这是法宝级飞剑！"我震惊地看着老火，"前辈就这么给我了？"

"反正我也用不上。"老火满不在乎地甩甩尾巴，"是老白三千年前从某个剑仙洞里顺来的，一首丢在这儿吃灰。"

我哭笑不得，果然是老白的作风。不过有了这把沧浪剑，接下来的旅程会轻松许多。

"谢谢前辈。"我郑重地行了一礼。

老火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少来这套。现在，休息一会儿，天黑就出发。"

我盘腿坐下，将沧浪剑横放膝上，开始调息。体内元婴似乎对这把剑很有好感，主动分出一缕灵力与之交融。随着灵力循环，我惊讶地发现这把剑竟然有辅助修炼的功效，能自动提纯流入的灵力。

天色渐暗，洞内只有老火眼中跳动的火焰提供照明。我走到外洞，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龟壳，忍不住又摸了摸。

"老白前辈。。。"我低声说，"我一定会救你回来的。"

龟壳毫无反应，但精血连接似乎微微跳动了一下，像是回应。

"人类！"老火的声音从洞口传来，"该出发了！"

我深吸一口气，将龟壳小心地收入储物袋——出乎意料，看似庞大的龟壳竟然能被收纳进去，看来老白在上面施加了空间法术。

走出洞穴，夜空繁星点点，海风轻柔。老火己经等在沙滩上，身形比平时小了一圈，大约只有牛犊大小。

"前辈，你这是。。。"

"缩小体型方便行动。"老火不耐烦地甩着尾巴，"赶紧御剑，我带你飞。"

我唤出沧浪剑，剑身立刻绽放出柔和的蓝光。踏上飞剑，老火轻轻一跃，落在剑身后部。

"走！"

随着我剑诀一指，沧浪剑载着我们冲天而起。夜风呼啸而过，脚下的海岛很快变成一个小黑点。老火在我身后不时指点方向，我们朝着西北方疾驰而去。

飞了约莫两个时辰，东方的天空开始泛白。下方己经不再是茫茫大海，而是连绵的山脉和零星的城镇。

"前面有座荒山，我们先下去。"老火用尾巴尖指了指，"白天赶路太显眼，休息一天，晚上再走。"

我们在荒山顶降落。这里杂草丛生，看起来鲜有人至。我找了块平坦的石头坐下，老火则趴在旁边闭目养神。

"前辈，"我忍不住问，"你和老白。。。认识多久了？"

老火眼皮都不抬："记不清了，一万年？两万年？"

"这么久。。。"我惊叹，"那你们为什么。。。"

"为什么一见面就吵架？"老火睁开一只眼，"因为无聊啊。你以为神兽的生活很有趣？睡一觉几百年，醒来发现世界变了样，认识的人都死了，只有那几个老对头还在。。。"

它的语气轻松，但我听出了一丝落寞。

"所以你们吵架。。。其实是一种交流方式？"

"放屁！"老火立刻否认，"那混蛋是真的欠揍！"但它眼中的火焰跳动得没那么激烈了。

我识相地没再追问，转而检查起储物袋里的物品。除了老白的龟壳和血珊瑚，我还有几瓶丹药、一些符箓和零碎的法器——都是之前随手塞进去的。

"前辈，昆仑山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老火思索片刻："西王母己经很久不理俗事了，现在掌管昆仑的是她的侍女们。雪莲精在瑶池附近，有青鸾看守。"

"青鸾。。。"我咽了口唾沫，"那可是神鸟啊。"

"怕了？"

"不是怕。。。"我挠头，"就是不知道该怎么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