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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3（第1页）

便利店的荧光灯管滋滋作响，苏晓缩在最角落的餐椅上，怀里揣着个鼓鼓囊囊的外套。外套里时不时传来"吱吱"的抗议声，引得收银台后的店员频频侧目。

"您的关东煮。"店员放下纸杯，好奇地瞄了眼苏晓的外套，"您家猫真活泼。"

苏晓干笑两声："绝育完，脾气大。"话音刚落，外套里就挨了一记狐狸拳。

等店员走开，苏晓悄悄掀开外套一角。胡九——现在是一只巴掌大的火红狐狸——正用琥珀色的竖瞳瞪着她，九条尾巴炸成了鸡毛掸子。

"说谁是太监呢？"狐狸嘴一张一合，吐出人言，声音压得极低，"本仙九百多年的道行，放你们古代是要立庙供奉的！"

苏晓赶紧捂住他的嘴："嘘！你想被送去实验室解剖吗？"

胡九的耳朵抖了抖，不情不愿地缩回去。苏晓摸到一手黏腻，抽出来一看——满手是血。

"你伤口裂开了！"她倒吸一口凉气。

"小伤。。。"胡九的声音虚弱了几分，"就是有点。。。饿。。。"

苏晓这才想起那包金枪鱼味猫粮。她撕开包装袋，胡九的鼻子立刻抽动起来。

"等等，"狐狸脑袋钻出领口，一脸嫌弃，"你真让我吃这个？"

"不然呢？"苏晓压低声音，"点个烤全狰外卖？"

胡九不情不愿地叼走一块鱼形饼干，嚼了两下突然眼睛一亮："唔！比唐朝的鱼脍好吃！"

苏晓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莫名想起医院楼下那些流浪猫。她趁店员不注意，溜到药品货架拿了纱布和酒精。

洗手间里，苏晓把胡九放在洗手台上，小心翼翼地检查伤口。变成小狐狸后，狰兽造成的伤口也相应缩小了，但仍在渗血。她用酒精棉轻轻擦拭，胡九疼得"吱"一声咬住她的袖口。

"忍忍，"苏晓不自觉用了哄小孩的语气，"马上好。"

奇怪的是，胡九的血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金红色，而且。。。她眨眨眼确认。。。伤口边缘似乎在缓慢愈合？

"你们九尾狐的血。。。？"

"有点特效。"胡九含混不清地说，正忙着用爪子扒拉水管玩，"老祖宗说是西王母赐的仙药。。。别浪费！"他突然伸长脖子，舔了舔苏晓手背上沾的血迹。

苏晓手背一热，昨天值夜班时被病历纸划伤的小口子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这。。。这不符合医学常识！"她盯着完好如初的皮肤，声音发颤。

胡九歪着头看她："大夫，你都相信世上有九尾狐了，还在乎什么医学常识？"

苏晓无言以对，只好专心包扎。变成狐狸形态的胡九比人形乖巧许多，除了尾巴太多老是打翻酒精瓶外，还算配合。

包扎完毕，胡九突然竖起耳朵："有人来了！"

苏晓手忙脚乱地把他塞回外套，刚转身就见店员推门而入："客人，需要帮忙吗？"

"不用！"苏晓声音高了八度，"我就是。。。洗个手！"

店员狐疑地看了眼满地沾血的棉球，又看了看苏晓鼓动的外套。正当气氛凝固时，胡九突然发出了一声完美的——"喵~"

苏晓和店员同时愣住了。

"喵呜~"外套里又传来一声，还附带撒娇般的扭动。店员顿时眉开眼笑："哎呀，好亲人的猫咪！"

危机解除后，苏晓买了关东煮和创可贴（掩护用），带着胡九躲进了便利店的后仓——她谎称要找猫砂盆。店员热情地指了堆放纸箱的角落，还贴心地关了监控。

"你还会学猫叫？"苏晓把胡九放在软垫上，忍不住戳了戳他的尖耳朵。

胡九骄傲地昂起头："九尾狐精通百兽语！。。。除了狗，那帮傻大个口音太重。"

苏晓掰开鱼板喂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说你九百多岁，那。。。你见过我奶奶？"

胡九的耳朵突然耷拉下来："不确定。姜是上古大姓，分支很多。。。"他吞下鱼丸，眼神飘远，"我其实在找人。。。我妹妹。"

"你还有妹妹？"苏晓想象着一窝毛茸茸的小狐狸。

"五百年前走散的。"胡九的声音低了下去，"那年中元节，鬼门关开，有恶鬼掳走童男童女。。。我追到人间就失去了线索。"他的爪子无意识地抓着垫子，"最近听说这所医院有异常灵气波动，我才。。。"

苏晓猛地想起什么："上个月儿科是收治过一个昏迷的小女孩，查不出病因，但第二天突然醒了，还说梦见红毛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