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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6（第1页）

"这就是你说的捷径？"

苏晓扒着悬崖边缘，手指在寒风中冻得发红。脚下是万丈深渊，头顶是盘旋的雪鹰，而那只信誓旦旦说"认识路"的九尾狐，正用尾巴卷着她的腰，试图把她往一条不足半米宽的石径上带。

"相信我！"胡九的耳朵上沾满了雪粒，活像戴了俩毛绒耳罩，"翻过这个垭口就是昆仑北坡，比走常规路线快三天！"

"我是医生不是登山运动员！"苏晓的脚尖终于够到石径，整个人贴在崖壁上瑟瑟发抖，"而且你管这叫路？这是山羊走的好吗！"

胡九变回狐狸形态，轻巧地跳上她肩头："大夫，你体内现在流淌着姜家血脉，理论上能徒手攀珠峰的。"他伸出舌头舔掉她睫毛上的霜，"试试调动灵力？"

"怎么调？用菜谱吗？"苏晓刚说完，突然感觉胸口玉佩一热，一股暖流自丹田涌向西肢。她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淡金色的纹路再次浮现，像是有生命般在皮肤下流动。

"对！就是这样！"胡九兴奋地用尾巴拍打她的后背，"想着轻盈的感觉！"

苏晓闭上眼，想象自己是一片羽毛。再睁眼时，她的双脚己经离开石径，悬浮在离崖壁半米远的空中。

"啊啊啊！"灵力瞬间紊乱，她像块石头般往下坠。胡九闪电般变回人形，九条尾巴如降落伞般张开，抱着她在空中转了个圈，稳稳落在对面平台上。

"第一次都这样。"胡九笑嘻嘻地放开她，"我第一次飞的时候撞断了三棵梧桐树。"

苏晓惊魂未定地拍开他乱摸的爪子："你故意的吧？"

"天地良心！"胡九举起双手，却因为尾巴太多显得毫无说服力，"不过大夫刚才尖叫的样子真可。。。"

一支黑羽箭擦着他耳畔飞过，钉在岩壁上嗡嗡作响。两人同时转头——对面山崖上，三个黑影正快速向他们移动，为首的赫然是那只独角的狰兽。

"阴魂不散！"胡九一把拉起苏晓就跑，"它们怎么找到我们的？"

苏晓边跑边回头，发现狰兽脖子上挂着个闪烁红光的项圈："它戴了追踪器？！"

"黑科技妖怪？太犯规了吧！"胡九骂骂咧咧地变出利爪，扫开前方挡路的冰凌，"大夫，能再来个金光咒吗？"

苏晓试着回忆奶奶教的口诀，但越急越想不起来。狰兽的咆哮声越来越近，她甚至能闻到那股硫磺味的呼吸。

"集中精神！"胡九突然转身，九条尾巴如屏风般展开，"想着要保护的东西！"

要保护的东西？苏晓看着挡在前面的背影——胡九的衣摆被荆棘划破，露出还未痊愈的伤口。昨夜他发烧时蜷成一团的可怜样，今早偷偷把她背包里的压缩饼干全换成灵芝糕的小动作，还有刚才坠落时紧紧护住她的怀抱。。。

掌心突然灼热起来。苏晓不假思索地抬手，一道金光如利箭般射出，正中狰兽的独角。凶兽惨叫一声，失足滑下悬崖。

"漂亮！"胡九欢呼，"再来！"

剩余两只妖怪见状不妙，扭头就跑。苏晓却突然腿一软跪在雪地里，手臂上的金纹迅速消退。

"灵力透支。"胡九赶紧扶住她，变出条尾巴当围巾绕在她脖子上，"第一次用这么猛，己经很厉害了。"

苏晓靠在他肩上喘气："它们。。。为什么追我们？"

"两个可能。"胡九帮她按摩着发麻的手指，"一，阻止我们找到我妹妹；二。。。"他犹豫了一下，"你觉醒的姜家血脉能加固封印，那位主人当然不想你去昆仑。"

雪越下越大，胡九变回狐狸形态钻进苏晓外套里："往前五里有个山洞，先去避避风雪。"

山洞比想象中宽敞，还有前人留下的干柴。苏晓生起火，把湿透的靴子脱下来烘烤。胡九变回人形，正用尾巴当扫帚清理地面，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

胡九从石缝里抠出个东西："你看。"

那是个小小的青铜铃铛，花纹与姜家老宅门楣上的一模一样。苏晓刚碰到它，铃铛就无风自动，发出空灵的响声。眼前突然闪过画面——一位穿白衣的少女抱着只小白狐匆匆跑进山洞。。。

"这是我妹妹的铃铛！"胡九激动地夺过铃铛，"上面有她的气息！"他忽然皱眉，"但怎么会。。。"

苏晓也在疑惑。画面中的少女分明是她梦中见过的，可胡九却说那是他妹妹？除非。。。

两人同时抬头，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

"不可能吧。。。"胡九的声音发颤。

苏晓咽了口唾沫："你妹妹。。。长什么样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