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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8（第2页）

胡九变回人形（幸好被床挡住），竖起手指抵在唇前。苏晓心惊胆战地听着他们的低声对话：

"恩公？"男人声音发颤，"是您吗？二十年前黄河发大水。。。"

胡九似乎也认出了对方："摆渡人张大哥？"

苏晓的听诊器掉在地上。这都什么跟什么？

十分钟后，医院天台。

"所以。。。"苏晓揉着太阳穴，"小雨爸爸二十年前在黄河渡口工作，发大水时你救了他全家？"

胡九点头："那时候他新婚不久，妻子正怀着第一个孩子。"他望向远处渐亮的天际线，"没想到那孩子就是小雨。。。更没想到会出车祸。。。"

苏晓突然想到什么："等等，如果灵儿精魂进入小雨身体，算是他们的女儿转世吗？"

"不算。"胡九摇头，"灵儿会保留自己的记忆和性格，只是借用肉身。但。。。"他犹豫了一下，"血脉相连，可能会有某些特质融合。"

晨风吹乱苏晓的头发。她想起瑶池里小白狐纯净的眼神，想起小雨父母绝望的泪水，想起姜沅说的"守护之心"。。。一个疯狂的念头逐渐成形。

"如果。。。"她慢慢说，"如果我们告诉他们真相呢？"

胡九的耳朵竖了起来："你疯了？人类怎么会相信。。。"

"那个人类可是叫你恩公。"苏晓指出，"而且。。。"她掏出封印寒渊的黑珠子，"我们有这个当证据。"

事实证明，说服一对刚失去孩子的父母接受"妖怪转世"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难——尤其是当一只九尾狐当场表演了变形术，还展示了悬浮在玉佩中的小白狐精魂之后。

"所以。。。"小雨妈妈颤抖的手轻触玉佩，里面的银光立刻亲切地缠绕她的手指，"小雨的身体里。。。会住着另一个灵魂？"

"不完全是。"苏晓尽量用医学术语解释，"胡灵会继承小雨的部分记忆和情感，但核心人格是她自己的。生理上这具身体会慢慢显现九尾狐特征。。。"

"她能健康长大吗？"小雨爸爸首指核心问题。

胡九立刻保证："九尾狐的妖力会强化肉身，百病不侵！"

漫长的沉默后，夫妻俩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我们同意。"小雨妈妈泪流满面，"就当。。。就当小雨以另一种方式活着。。。"

手术准备得很快。在苏晓的坚持下，整个过程严格遵循医疗程序——尽管参与的"医疗设备"包括但不限于：一枚玉佩、九条狐狸尾巴、以及苏晓刚觉醒不久的姜家灵力。

当胡灵的精魂最终融入小雨的身体时，整个手术室的灯光都闪烁起来。心电监护仪上的首线突然有了波动，然后是第二下、第三下。。。

"生命体征恢复！"护士长惊呼，"这不可能！"

小雨——或者说胡灵——缓缓睁开眼睛。那双本该是黑色的瞳孔，此刻泛着淡淡的琥珀色光泽。

"哥哥。。。？"她虚弱地呼唤，声音还是小雨的，但语调完全变了，"我睡了好久。。。"

胡九的眼泪砸在手术单上。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妹妹，九条尾巴不自觉地全部张开，像朵盛开的红莲。小雨父母在一旁又哭又笑，既像迎接新生命，又像告别旧回忆。

苏晓默默退出手术室，给这个奇怪的"家庭"留出空间。她的白大褂口袋里，黑珠子微微发烫，似乎在抗议被冷落。

"别急。"她拍了拍口袋，"有你出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