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闻言,羽扇指向案上临时画的阵图:
“依某之见,可遣人轮番佯攻死、惊二门,引张开分兵救援,再派精锐夜袭杜门断其粮道。”
“只是此法需耗时三日,且闻焕章心思缜密,未必能瞒过他,把握不足六成。”
公孙胜点头附和:
“吴军师之计可行,若某以五雷法扰阵中元气,或可乱其部署。”
“但闻焕章或许也通些道家术法,某需耗损修为,且未必能一举成功,战后还需静养数日。”
话刚落地,帐下便起了议论声。
林冲把虎头湛金枪往地上一顿:
“三日太久!高俅那老贼精得跟猴似的,若见咱们迟迟攻不破阵,保不齐连夜卷铺盖跑路,到时候咱们费这劲岂不是竹篮打水?”
鲁智深也摸着光头叹气:
“林教头说得在理!某先前在东京见过高俅,那厮最是惜命,一旦察觉势头不对,跑得比兔子还快,可不能给他机会!”
关胜握着刀接口:
“某也觉得此计太慢,咱们折了不少弟兄,本就盼着速战速决,若再拖三日,兵士们的锐气怕是要泄了,更别说防着高俅跑路。”
帐内顿时静了下来,众人皆面露难色,目光齐刷刷投向主位的王进。
王进手指轻叩案几,沉声道:
“诸位所言极是,高俅老贼奸猾得很,若见我等迟迟不破阵,定会察觉不对,万一他带着残兵跑路,我等这仗岂不是白打了?”
这话戳中了众人要害,此次兴兵本就为擒高俅,若让他逃了,再寻这般机会难如登天。
王进忽然起身,目光扫过帐内头领,忽然看向史文恭:
“史教头昨日与张开交手,可知他有何破绽?”
史文恭一愣,随即道:
“那厮虽勇,却极好面子!昨日某与他斗到酣处,他竟追出阵来要与某分个胜负,若不是项元镇逃了,他未必肯退!”
王进眼中一亮,猛地一拍案:
“好!某倒有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