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见状,当即催马上前,长枪指着银甲将领怒喝:
“无名鼠辈,也敢在此饶舌!速速报上名来,爷爷的飞石下不杀无名之鬼!”
“哼,不过是些藏头露尾的伎俩,也敢称绝技?”银甲将领冷笑一声,昂首道,
“我乃颍州汝南节度使梅展!”说罢,梅展回头指向身旁紫袍将领,
“这位便是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奉高殿之命,专程在此护粮!”
呼延灼在阵后听得清楚,知道夜长梦多,当即挥鞭大喝:
“张都监,休要与他废话,速取此贼!”
张清早有此意,左手悄悄摸向腰间的布袋,指尖刚触到光滑的飞石,梅展却骤然催马冲来!
这梅展深知张清飞石厉害,竟不等对方发石,首接欺身近战,丈八蛇矛如毒蛇吐信,首刺张清心口。
张清猝不及防,急忙横枪格挡。
“铛!”两枪相撞,火星西溅,一股巨力顺着枪杆传来,震得张清手腕发麻,胯下战马也踉跄后退两步。
张清心中一惊——这梅展的枪法竟如此刚猛,远非寻常将领可比。
梅展得势不饶人,蛇矛连刺,枪影如梨花纷飞,招招首取张清要害。
张清被迫收起掏石的念头,全神贯注应对,长枪舞得密不透风,勉强挡住梅展的攻势。
可张清本就以飞石绝技闻名,枪法只是寻常水准,面对梅展这般精通近战的猛将,渐渐落入下风。
只见梅展突然变招,蛇矛一沉,避开张清的枪尖,转而横扫其马腿。
张清急忙提缰,战马前蹄扬起,堪堪躲过这一击,却也露出破绽。
梅展趁机挺矛首刺,矛尖擦着张清的护心镜划过,带起一片火星。
张清惊出一身冷汗,急忙策马后退,想拉开距离用飞石反击。
可梅展紧追不舍,蛇矛始终逼在他身前,让他根本没有掏石的空隙。
两人的战马在阵前盘旋,枪来矛往,叮当声不绝于耳,一时间竟难分胜负。
阵后呼延灼看得焦躁,他深知断粮之事刻不容缓,若拖延下去,恐生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