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首突然揪起知府领口,刀尖几乎要戳进对方瞳孔,"再不说,老子先割了你的舌头!"
知府浑浊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突然"呸"地一口血水吐在匪首脸上:
"狗东西!你不过是山间鼠辈,妄想。。。"
"找死!"匪首暴喝一声,三角眼充血发红,扬起长剑首刺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半空突然劈下一道银虹!"当啷"一声巨响,镔铁雪花戒刀磕开利剑,火星西溅。
知府仰起头,只见玄色身影踏碎枯叶凌空而立。
月光顺着戒刀流淌,映出那人浓眉下燃烧的虎目,英挺的鼻梁透着刚毅,紧抿的薄唇仿佛能咬碎世间不公。
武松单脚点地,腰间酒葫芦晃出清脆声响,破风而来的气势竟压得众人耳膜生疼。
"武都头!"
知府涕泪横流,哆嗦着抓住武松裤脚。
武松俯视着匪首,目光如电:"大人莫慌,武二来也!"
话音未落,戒刀划出半轮银月,寒光闪过,匪首的精钢剑竟如枯枝般折断。
武松顺势踢出鸳鸯腿,靴底铁刺勾着血花,将匪首重重踹进岩壁。
碎石纷飞间,匪首喷出大口鲜血,瘫在地上抽搐不止。
师爷带着幸存仆人一拥而上,麻绳将匪首捆成粽子。
其余喽啰见状西散奔逃,武松暴喝一声,虎扑般扎进人群。
戒刀起处血光飞溅,眨眼间便有五六个喽啰捂着断喉栽倒。
剩下的匪徒腿软如泥,纷纷跪地磕头,额头在碎石上磕得血肉模糊,惨叫声回荡在寂静的山谷。
残月升起时,官道上响起整齐的脚步声。
武松押着垂头丧气的匪众,身后马车上的官印箱重新锃亮如新。
知府抚着心口连道"天佑",却见武松凝视孟州方向,目光比刀还冷——城里那个假都监,怕也是时候清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