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武松突然暴喝,震得梁柱簌簌落灰。
武松这一声,吓得低头匆匆离去的赵员外等人一个激灵,战战兢兢回身。
却见武松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拍在桌上,银锭砸出的声响惊得众人浑身一颤,"小二,这桌酒菜算我的!"
几个员外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朝门口涌去,有人出门时撞翻了屏风,却连头都不敢回。
再看此刻的西门庆,早吓得面如死灰,手中的鎏金酒杯"当啷"坠地,酒水在他价值百两的蜀锦鞋面上蜿蜒成河。
瞳孔剧烈收缩,喉间发出不成声的呜咽,踉跄后退时被檀木椅腿绊倒,发髻散开,珠玉冠冕骨碌碌滚到武松脚边。
望着眼前如山般的身影,想起坊间传闻中那只被武松赤手空拳打死的斑斓猛虎,此刻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才是真正的猛兽。
"西门庆,纳命来!"武松踏碎满桌珍馐,雕花圆桌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一眨眼的功夫,武松蒲扇大的手掌早己揪住西门庆衣领,绣着金线的绸缎瞬间撕裂。
武松的怒火化作一记穿心拳,西门庆只觉五脏六腑都被震碎,惨叫声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如破布般飞出雕花窗棂。
街心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西门庆冠冕歪斜,口鼻汩汩冒血,攥着半块衣襟在青石板上挣扎。
武松如大鹏展翅般跃下窗台,靴底重重碾住对方手腕:
"奸贼!景阳冈的虎我能打死,你这阴沟里的鼠辈更不在话下!"
西门庆感觉腕骨即将碎裂,求生本能让他涕泪横流:
"武都头饶命!小人愿把绸缎庄。。。。。。"
话未说完,武松沙包大的拳头己裹挟着风雷砸下。
西门庆脑浆混着鲜血溅上狮子楼匾额,"楼"字的最后一笔被染成猩红。
武松甩掉手上血污,扯开浸透血污的衣襟,露出胸前狰狞的打虎纹身。
当那声穿透云霄的长啸响起时,整条狮子街的看客都肝胆俱裂。
“哎呀!”远远赶来的王进悲呼一声,“兄弟,你这又是何苦?不值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