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后退半步,裙裾扫过墙角药柜,惊起满室药香。
“与你何干?”潘金莲柳眉微蹙,胭脂晕染的唇角勾起轻蔑弧度。
潘金莲伸手去够柜上的药匣,藕荷色衣袖滑落,腕间红绳系着的同心结随着动作轻晃。
西门庆只觉心口发烫,鬼使神差伸手去抓,却被潘金莲反手一推,踉跄间撞倒身后药架,陈皮、茯苓撒了满地。
“登徒子!”潘金莲杏眼圆睁,抄起案上镇纸。
西门庆抚着被推得生疼的胸口,非但不怒,反倒笑得愈发放肆,鼠须随着怪笑抖个不停:
“小娘子这脾气,倒比景阳冈的老虎还凶些!”
西门庆舔一舔嘴唇,扯了扯歪斜的万字巾,故意将锦袍又敞开几分,露出猩红抹胸上半隐半现的刺青,“不过在我西门庆眼里,带刺的玫瑰才够味儿!”
话音未落,西门庆突然欺身上前,鎏金护甲擦着潘金莲耳畔掠过,首往潘金莲腰间揽去。
潘金莲惊得花容失色,侧身避开时发髻散乱,珍珠步摇“啪嗒”坠地。
“狗贼!”西门庆咬牙抬腿踹向西门庆膝盖,趁着对方吃痛弯腰的间隙,抓起案上捣药的杵子狠狠砸去。
西门庆偏头躲过,却顺势攥住潘金莲手腕,羊脂玉般的肌肤触感让西门庆呼吸一滞,涎水再次顺着嘴角滑落:
“乖乖跟了我,保你每日穿金戴银……”
西门庆另一只手首往潘金莲脸上摸,腐臭的酒气喷在潘金莲脖颈。
潘金莲只觉一阵恶心,拼尽全身力气咬住西门庆虎口。
“嗷!”西门庆痛得松手,潘金莲趁机抓起散落的安神散包,劈头盖脸撒过去。
药粉迷住西门庆双眼,她趁机撞开虚掩的后门,月白裙摆扫翻药柜,党参、黄芪纷纷扬扬洒了西门庆满头。
“小贱人别跑!”西门庆揉着眼睛追出门,却见潘金莲己提着裙裾奔出老远,绣鞋踏过石板溅起水花。
西门庆望着那道摇曳的倩影,将沾着药粉的手指塞进嘴里狠狠一嘬,舌尖尝到茉莉香混着药苦,愈发笑得癫狂:
“在这阳谷县,我看上的女人,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小娘子,你迟早会在我胯下要乖乖求饶!”